侯門一入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柔光透過那扇鏤空花雕的木窗,點點落入她的身影。她嬌美精致的身軀靜立在時光中,隻一眼,就地老天荒。之群望著她,無限柔情盈滿雙眸。從剛才看到她進來,他就忙跟上,卻在看到她站在窗前的身影後,止住了腳步。顧菁的話猶在耳畔,寒香是有苦衷的。他相信著,沒有一絲猶疑。仿佛感受到身後這充滿深情的目光似的,寒香微微轉身,在看到之群時,卻不禁愣怔當場。之群從未這樣看過她,這樣的眼神,隻有他看墨虞的時候才會出現。然而,她沒有回應,卻是冷冷開口
“來了。之前受於府照顧,寒香感激不盡。但請於少爺,今後不要到蕭公館鬧事。你有什麼要問的,就在這問吧。我們以後不會有機會見麵。”寒香話未說完就已轉身背對著之群。之群沒料到他聽到的是這種話,不由心裏一陣疼痛,卻是勉強開口
“尹寒香,什麼時候你變成這樣了?”之群艱難地開口,心裏渴望著寒香的溫柔,這是他從未期待過的,但卻苦澀異常。
“你問完了嗎?我一直都這樣,從來沒有變。是你關注的太少,了解的不夠。當然就算現在想了解,也是不可能的事。”冷硬的聲音與語氣,像利刃寸割之群的每一處存在。
“寒香……”發散著冷漠氣息的背,無情的拒絕。之群不再抱有任何幻想,隻靜靜的開口,仿佛一瞬間就與她劃清了界限。
“為什麼賣掉於家的宅院跟絲綢廠?又為什麼賣給田家?我在牢裏的這一個月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又為何嫁給了蕭楚文?你回答我,尹寒香!”
“這些事情太過複雜,我到現在還是一知半解。我隻能告訴你,是田府聯合蕭楚文,想讓於府一無所有,一敗塗地。賣了宅子跟廠子,是讓你出來的條件。”
“那你又為何嫁給蕭楚文,不惜偽造休書?妙心呢?”之群恨恨地問道。
“孩子當然在我這,她生活的很好。嫁給他,才有我想要的生活。於府倒了,可蕭家是豪門,不是一個更好的去處?難道等你出來一無所有,一家人去乞討嗎?”寒香微微一笑,冷凜的眸子,不帶任何掩飾的殘忍。
“尹寒香你……好!當然不能跟著我去乞討!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於家跟他們無怨無仇!”之群憤恨地說道。
“沒有因哪來的果!隻是我們都被蒙在鼓裏罷了。你想知道,就自己去查。但我告訴你,不要小瞧他們。於老爺過世後,於府地位迅速掉落,而田府本不低於於府,如今儼然成了一方霸主。還有,蕭楚文是杭州市長蕭貴民的兒子,你惹不起。還不如趁早接受現狀努力奮發才好。你哥於良演不是辦了一個自己的廠子,生產什麼火柴之類的?”
“之前火柴廠有於家的財力支持,勉強維持過來,如今於家成了空殼。火柴廠不知道能捱過幾日。”察覺到寒香語氣變化的之群,不禁又有所期待。他緩緩上前,將胸脯貼在她的背上,雙手輕輕環住她的腰,呢喃似的說著
“寒香……”感受到懷裏人的微微顫抖,之群更用了用力,將頭埋在她的頸間,用嘴唇小心翼翼地撫摸著。寒香感受到這突如其來的愛撫,心跳頓時繃緊加速,一陣陣熱火湧上臉頰。她想掙開,卻發現自己沒了力氣。她癱軟在之群寬闊的胸膛上,唇裏微微吐露氣息。之群像受到鼓舞般,將寒香轉到自己眼前,不由分說地吻上去。唇齒癡纏,心意交融,縱是天長地久也不及此刻的傾心擁有。之群受到了回應,不禁想要的更多,他的手撫上寒香的腰際,寒香卻在那一刻猛然驚醒,用盡全力推開之群。
“你看清我是誰了嗎?我是尹寒香!”
“我……”之群知道她這話的意思,他們大婚時,他醉了酒把她當成了墨虞,嘴裏一直喊著墨虞的名字。直到第二天清醒才發覺是寒香。他一時語塞,但看到寒香濕紅的眼眶,他不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