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七章 帝王的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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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之中趕路,是一件很艱難的事。▲∴,腳下的路泥濘不堪,馬兒牟足了勁,速度卻依然快不起來。

更煩人的是,大雨迎麵而來,落在臉上就像是石子一般,好生難過。趙廣眯著眼睛,身上早已濕透。

“大師,我們把左琴悄悄留下,她不會生氣吧?”

“沒事,正事要緊。”左慈歪著看了看黑夜中的路,似乎在擔心馬兒會看不見。

從皇陵之中出來之後,三人一起回了左慈的竹屋,而後休息了一夜。左慈用迷香將左琴迷暈留在了家裏,便悄悄帶著趙廣開始趕路。

兩人的速度不算快,此時距離建業還有一些距離。

趙廣看著遠處黑漆漆的一片,不由問道:“我們這麼慢,還來得及嗎?”

左慈看了看夜空,大雨衝刷著他的臉。“不急,他們還沒開始呢。”

他們自然指的是孫權和司馬昭,趙廣想了想,不再多。雨夜很靜,靜得隻剩下雨聲和馬蹄聲。

……

孫權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右手握住了劍柄,劍鞘中又起一身輕鳴。他笑,是因為對方亂了。如果對方一直表現得淡定自如,反而會讓他擔心。

他並沒有急著出劍,看著自己濕了的衣擺搖了搖頭。

對於這樣的無視,司馬昭怒極反笑,“你若是知道我是誰,便知道自己犯了何罪。”

從獲得肉身開始,他一直都是自稱“我”,而不是自稱“朕”。因為他覺得現在的自己還不是真正的自己,如果自稱為“朕”,便是將司馬昭也算了進去。

出於對於這個稱謂的鄭重,他不想讓人享有同等的榮譽。

也是為了這個榮譽,當聽見有人自稱“朕”時,除了生氣之外,他還想讓人知道,這個稱謂究竟有什麼意義。

“哦?願聞其詳。”

“秦朝始皇帝,嬴政!”司馬昭一臉認真的表情,卻更像是在胡八道。如果是在一個普通的場合,定然會被人當成神經病。

孫權不是普通人,懷疑對方是在戲弄自己的同時,心中信了五分。而後他又看向遠處的司馬懿,想從對方身上得到答案。

此時司馬懿已經退開一段距離,臉上一副煞有其事的表情。他在思考著兩人交戰的結果,而自己該怎麼處理。

迎著孫權的眼神,他微微一愣。即便這夜很黑,又有風雨阻擋,也依舊不能隔斷兩人的視線。

他沒有回答,就這麼定定的看著對方。

孫權默然點頭,心中信了八分。

然而不管對方是不是真的秦始皇,他的立場都一樣。即便知道這其中有些蹊蹺,但是遠比不上建業的安危要緊。

“不管你是誰,我隻一次,請你離開。”

司馬昭臉上笑意更甚,似乎對方了一個極好笑的笑話。他越笑越誇張,身子前俯後仰,用手指著對方。

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他又咳了咳,而後才回道:“你剛什麼,我沒聽清。”

沒聽清自然是假,孫權也不管對方是不是真的沒聽清。他過隻一次,便就隻一次。

劍鞘微微震蕩,孫權緩緩抬起右手。右手之下,是一片光明。長劍終於脫鞘,帶著懾人的光芒,在這黑夜之下格外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