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瞪口呆,接著哭笑不得,當初借禁書隻是由於聽說這裏也有《金瓶梅》這本書,純粹是出於好奇,想知道不同時空都位列禁書之列的書究竟長什麼樣子,想知道在保守的古代,禁書能禁到什麼程度,以古代人的思想對性方麵能開放到哪兒。
我舌頭有點打結的道:“隻有一本,而且..而且我…沒有看…隻是…隻是…”
“難不成你隻是放在那兒當擺設?”尉遲澈笑得很奸很邪,“你對男女之事就這麼好奇?”
我吞一口口水,異常脫線的道:“青春期的正常萌動。”
尉遲澈笑而不語,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我可憐巴巴的立在原地,低著頭,臉有點點發燙。雖然我覺得《金瓶梅》不算淫穢,比起現代很多在流行小說不知道含蓄了多少。但是這裏畢竟是古代,不知道他會怎麼評價我了,我的清純形象啊。
我悄悄抬眼看他,正對上他深邃的黑眸,讀不懂他眼神裏的意思,會不會偷看禁書也是很大的罪名,我咬著唇,開始提心吊膽。
突然,尉遲澈站起身來,高出我許多的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向上抬,使我的臉和他的臉相對,另一隻手自然而然的攬住我的腰,然後低頭向我靠近,難道又是像上次那樣捉弄我?我的腦子開始有點迷糊,隻瞪大眼睛看著他不斷放大的臉,大到他的五官已經模糊得看不清楚,鼻息已經呼在了我的臉上。心跳越來越快,瞬間迷失沉淪。
在他的唇要映上來的前一秒,我猛然回過神了,那黃色的龍袍真的很紮眼,讓我無法安心接受這個吻,一串下意識的動作自然而出:我把臉往旁邊一側,使足力氣朝他胸膛一推,腳下往後一退,由於用力過猛,我一屁股跌坐在了地方,狼狽不堪。
尉遲澈也被我推得往後一步,仿佛不敢置信的看著我:“你拒絕朕?”
我迅速整理思維,沒有正麵回答尉遲澈的質問,隻道:“奴婢雖然平時有些不知輕重,不過還是知道遵守規矩,謹慎的做好一個奴婢應盡的本份,不敢逾越半步。”
“你不敢逾越?說朕比朋友還朋友的是誰?這不是暗示?”尉遲澈的不敢置信已經轉為了壓抑的怒火,“現在是朕逾越了?倒是朕錯了?”
我站起身,整整衣服,心中五味具有的看著他,不說話。覺得很懊悔,因為之前的隨性隨意造成現在的誤會,更因為一句“青春期的萌動”把情況搞得這麼難堪尷尬。
“朕看得上你是你的福分,你別給好不識好。”尉遲澈不再壓抑怒火,而是有些惱羞成怒的吼出來:“這後宮之中多少女人等著盼著朕,千方百計、費盡心機的想得到朕的垂青,現在朕給你這份殊榮,你居然不知好歹,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當初你幫泠瑤得寵不也是為著自己有機會嗎?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們小小宮女哪兒來的古箏,不是辰…現在你少跟朕玩什麼欲迎還拒,這招朕在女人身上見得多了!”
“我告訴你,尉遲澈,我對你沒興趣,你少自作多情。”終於被他難聽的言辭激得再也忍不住了,怒火在心中燃燒,血液彙集到頭頂,我不顧一切的對他吼回去:“你身邊有那麼多女人了,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還有泠瑤,你明明知道我是她的妹妹,如果有什麼不該有的關係,叫泠瑤情何以堪。而且,最關鍵的一點是,我對你沒有愛情,亦不會對你玩什麼男女之間的花樣,比朋友還朋友也不代表是什麼男女關係,你別自以為是的想歪了還怪別人,還有什麼欲迎還拒,拜托你的想象力不要那麼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