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目前我們掌握的情況來看,覃山應該是為了阻止案子的繼續。”康碩指尖輕敲桌麵,案子到目前為止,後續進展緩慢,就是因為來自各方麵的阻撓和壓力太大。康碩理清晰地分析著手上的資料,嘴角泛著嗜血的恨意:“早知道那個晚上,翻遍了整座山,也該把他逮到。”
“覃山為人陰險毒辣,這次背水一戰,封姿又是警察,不知道會不會被他遷怒受傷。”宋琅眼中同樣有著恨意:“現在還不知道覃山把封姿藏在哪裏,既然他指明要唐書記去,我想最好還是由你去和他周旋,我們在暗處跟著你。”
康碩的手機忽然響起。康碩低頭看了一眼,臉色驀然大變,朝兩人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接通電話。
“喂,有沒有人啊!綁票也得給我水喝也得給我廁所上啊!覃爺就是這麼吩咐你們辦事的?”某個不太像被綁架的女人聲音叫囂。
三個人同樣拔尖了耳朵,試圖從封姿的聲音中判斷她的安危。手機中傳來的對話,讓他們的心更加糾結在一起,幸好,情形還不是最糟。
康碩將手機話筒關閉,避免自己這裏的聲音傳到封姿那裏。“我們馬上兵分兩路,宋琅,你先幫唐書記安置跟蹤設備,然後從專案組挑兩個兄弟,一起保護唐書記去赴約;我馬上去跟蹤封姿地理位置,然後趁你們引開他們注意的時候,去營救封姿。”
“好。”唐煌點頭,隻要自己能做的,就算有生命危險,他也不在意。
宋琅看著越來越陰沉的夜色,眼中的憂慮越來越深:“覃山非常謹慎,又以不擇手段出名,時間差不多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盡快行動。”現在是爭分奪秒的時候,多呆一分鍾,心愛的女人就多一分危險。
“行動!”
“謝謝你。”宋琅看著正在通訊組安裝竊聽器、跟蹤器等的唐煌,深深明白,在這場營救行動中,每個人都是抱著不惜拚盡性命也要把她換回來的決心。或許之前有過一段痛苦糾結的日子,不想和別人分享她。但是,換位思考,不論是康碩,唐煌,還是覃楓,為情所困的痛苦,不都和自己一樣。特別是現在,他們的默默付出他都看在眼裏,難道他就真的有資格,獨享封姿一人?。
“你不用謝我,隻要她沒事,所有的一切,我都心甘情願。”唐煌溫和一笑,心態出奇的平靜。隻要能看著她安然無恙,冒再大的險,他也願意。
“放心吧,有我們在,封姿一定不會有事的。”就算是死,他也會從地獄把她拉上來。
覃川辦公室內,一個邪美的男子躺在舒適的沙發座椅中,悠閑的將腿蹺在辦公桌上,身體隨著自己輕輕轉動,一頭黑色披灑在椅背上,在晚霞下,有一點金黃的透亮,如希臘美男子的雕像,這不是覃妖妖還能是誰。而原本在人前不可一世的覃川,如今卻拘謹的坐在旁邊的會客椅上,幾天不見,他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很多。
“三子……”覃川的話中沒有了狂傲,隻剩下卑怯。論聰明才智,他一向比不過覃楓,論陰狠狡詐,他也不比不過覃山,所以多年來,雖然他表麵風光,但其實真正做主的人,一向是他的兩個弟弟。而今,覃山官司在身出逃在外,自己也難逃監控怕最後也要牽連進去,這個時候,能夠救自己的,怕是隻有這個三弟了:“這次你一定要幫我和老二啊。”
“唔?”覃楓挑起漂亮的眉毛,一雙琥珀色的眼眸中帶著故作的訝然:“二哥,不是我不幫忙。但如今都是法治社會,你讓我怎麼你們脫罪?再說,這是國內,不是美國,我鞭長莫及,心有餘力不足啊。”
“三子,你一定可以的!”覃川緊張的抹了抹臉上的汗珠:“我們要求不高!你隻要能把我們帶出國就行了!”
“唉。”覃楓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憐憫的看著麵前年過半百的男人,語氣是不忍心的,但眼神卻是冰冷的:“大哥,人在做,天在看。我當初好心出資讓你們回國投資開公司,是想讓你們落葉歸根,能好好過下半輩子。結果你們放著好好的正當行業不做,為什麼偏要做這些旁門左道?如今到了這地步,唉,我真的幫不上忙。”
“三子!”快被逼上絕路的覃川,狠了狠心,積聚了一點膽量,但還是有點心怯。老二說這件事情很有把握,但他卻覺得太冒險了:“你一定要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