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鬼附身(1 / 3)

鑒於龍承輝那異樣的表現以及綜合高遠聲和何書成兩人的一致推斷,這次小小的聚會也隻能取消了,但高遠聲對於此事卻一直耿耿於懷,他和承輝是從小一個院子長大的朋友,怎麼會想到他竟然得了這種怪病,承輝的父母住在省城,對於兒子的病肯定還未知曉,但紙總包不住火,還有靜珊,她如果知道龍承輝成了個瘋子,估計也會瘋掉的。

高遠聲想著心事,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轉了幾個小時,時間早已過午,他在路邊小店買了一袋方便麵,看起來就隻能用這個來解決這頓早已超期的午餐了,他回到家,燒了一鍋火,剛把麵泡上,手機卻響了,令高遠聲吃驚的是,電話是龍承輝打來的。

“承輝,你有甚麼事嗎?”高遠聲有些小心翼翼地道。

龍承輝卻不回答他的問話,他道:“我在文化館。”

文化館?這家夥跑到文化館去做甚麼?

“我找你有點事。”龍承輝道,高遠聲有些哭笑不得,他道:“我沒上班,在家。”

“那我到你家來找你,你家在哪兒?”龍承輝很執著,高遠聲在腦袋裏飛快地轉著念頭,兩人剛分手不久,可龍承輝就追來了,難道他……

“你家在哪兒?”見高遠聲不說話,龍承輝有砦奇怪,他接著追問。

“我家在……,算了,一時說不清楚,你在文化館等著我,我就來。”所幸高遠聲的家就在文化館的附近,他掛斷電話,看了看那碗熱氣騰騰的麵條,看來連這碗麵自己也吃不成了,歎了口氣,他趕到文化館門前,龍承輝正在文化館門前不耐煩地轉圈踱著步,看上去就象動物園裏餓慌了的狼,高遠聲叫道:“承輝!”龍承輝迎了上來,看到他的樣子,高遠聲不禁嚇了一跳,龍承輝臉色灰白,眼睛深陷,而且還似乎有些魂不守舍,兩人分手不過幾個小時,可眼前的龍承輝幾乎已經讓他認不出來了。

果然不錯,這家夥的病情突然加重了!

高遠聲一言不發,他示意龍承輝跟著他走,他在路邊買了些熟菜和幾聽啤酒,然後帶著龍承輝回到了自己的家。

高遠聲拿出幾隻碗盛上菜,將茶幾上亂七八糟堆著的東西抹在一邊,將菜擺了上去,扔了一聽啤酒給龍承輝:“一個人住,很少開火,對付著吃吧。”龍承輝打量著高遠聲的家,房子並不小,隻是淩亂得厲害,沙發上的一隻枕頭和幾本雜誌說明這是一個單身漢的居所,他道:“你家最後搬到這兒來了?”高遠聲點了點頭,他拉開啤酒,咕嘟咕嘟地灌了一氣,龍承輝卻慢慢將啤酒放在茶幾上,他看著高遠聲,突然道:“遠聲,你相信世上真的有鬼麼?”

高遠聲的手停在了半空,他萬萬沒有料到龍承輝居然會問出這個問題,若在平時,他肯定會開個玩笑,可現在他知道現在並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對於一個腦電波短了路的人,無論他說甚麼,最好認真對待,他慢慢坐了下來,看著龍承輝,道:“你怎麼會這樣問?”龍承輝猶豫了一下,他道:“我發現,靜珊變了。”他的聲音有些遲疑,高遠聲沒有作聲,他隻是看著龍承輝,龍承輝接著道:“她變得……變得好象不是她了!”

“好象不是她了?”高遠聲重複道,他抹了抹嘴,扔了一隻煙給龍承輝,他看著龍承輝道:“說吧,張靜珊哪點變了?”他努力讓自已的語氣保持平靜,但是仍然帶著那種不相信的腔調。

龍承輝並沒有在意,他思索著怎麼說,隔了好一會,他道:“說起來應該是幾天前的事了,準確來說,是我開始做那個怪夢的第二天。”高遠聲拿起啤酒罐,又喝了一口,又是那個夢!龍承輝的那個夢讓他頭痛,龍承輝接著道:“那天一大早,我去了趟商店,回來就聽小容說靜珊病了,我回到臥室,看到靜珊她呆呆地坐在那隻凳子上,兩眼盯著那麵鏡子,我問她是不是有些身子不舒服,她的回答讓我感到困惑……”高遠聲雙眉一揚,他道:“她是怎麼回答的?”龍承輝道:“她說沒有什麼。”高遠聲看了龍承輝一眼,龍承輝看懂了這個眼色,他急急地道:“不,我並不是說她的回答讓我困惑,是她說話的那種腔調,和她平時說話完全不一樣。”“是什麼腔調?”高遠聲問道,龍承輝學著說了幾句,高遠聲皺緊眉頭,龍承輝道:“我聽著這腔調很熟悉,象是四川方言,為此我還找了一個語言專家,學給他聽,他很肯定地說我學的那幾句話是西南方言,不過不是四川話,而是貴州北部地區所說的一種方言,聽著很象四川話,不過它們有著某些區別。”高遠聲道:“張靜珊會說貴州方言,這也不算是什麼奇怪的事啊。”龍承輝歎了一口氣,道:“問題就出在這裏,我敢肯定靜珊這輩子沒去過貴州,甚至她根本就沒有去過西南,可她竟然會說貴州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