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高遠聲的故事(1 / 2)

桌上的人看著張靜珊,故事中那隻粗陋簡製的瓶子竟然如此神奇,一幅刻在瓶麵上的畫竟然會發生如此匪夷所思的變化,而從瓶裏捅破的蠟中冒出的那段黑煙難道真會是一隻被封存千年的妖魔?它終於逃了出來,它又去了哪裏?這個故事給予了大家似乎無窮的想象,張靜珊出了一會神,她輕輕歎了一口氣,突然象醒了一般,“大家吃菜呀,菜都涼了。”確如她所說,所有的人都沉迷在詭異的故事情節之中,他們放下了筷子,何書成甚至已經燃起了一支香煙,

又想象著那隻神奇的封妖瓶,瓶中難道真的封存著一隻千年妖魔?何書成咳嗽了一聲,他道:“龍承輝和張靜珊的這段經曆確實離奇,咱們應該共飲一杯!”不待眾人答話,他率先舉杯飲盡,抹了抹嘴,“下一個故事,該誰說了?”他盯著坐在身邊的龍承輝,龍承輝笑道:“靜珊所說的故事是我和她共同的經曆,所以也算是我的故事。”

“狡獪!”何書成道,可他卻又提不出反駁龍承輝的理由,他的眼光看向坐在張靜珊另一側的趙晨,趙晨的臉上一副急不可待的模樣,她道:“我給大家說一個故事。”

大家饒有趣味地看著她,這個剛認識的女孩已經惹得了他們的好感,於是趙晨開始說故事,她說的是楊永平和她不久前的一段經曆,也就是我們熟知的四十年前班玨和雷山的故事,不過她隱去了他們的名字,隻是說那個“教練”和那個“女學生”。

趙晨說完,她看著大家,何書成抗議道:“這雖然是一個很感人的故事,但這是一個別人的故事,並不是你自己的經曆!”趙晨笑道:“一開始說好故事可以是自己的經曆,也可以是發生在自己身邊的故事。”何書成一時語塞,高遠聲突然道:“這並不是一個別人的故事,這是他們的故事,故事中的‘教練’就是楊永平,而那個‘女學生’就是趙晨,他們就是四十年後的雷山和班玨。”桌上的人雖然已經隱隱猜到,但是聽到高遠聲這樣說他們還是同時相互看了一時,他們看著楊永平和趙晨的眼光多了幾分驚佩之意,楊永平不動聲色,趙晨卻有些得意地回視著大家。

方晴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她想起十三年前她離開時的承諾,“阿震,我一定會回來,你要等著我。”自己確實回來過,沒有找到他,可自己也沒有再等他,看著趙晨的笑臉,這個女孩經曆了生死輪回也並沒有放棄她的愛情,她等了四十年!

高遠聲接著道:“趙晨的故事講述了一個經曆四十年也不放棄的愛情,在這個故事裏還有一段真摯的友情,它同樣也穿越了四十年,它比起那段愛情故事來毫不遜色。”趙晨輕輕咬了咬嘴唇,她知道他說的是誰,那是美麗的苟秋月和班玨之間的友情。

高遠聲舉起酒杯,“讓我們敬他們一杯。”他喝幹了酒,環顧四周,“既然趙晨所說的故事是她和楊永平共同的經曆,那麼楊永平也不用講故事了,我來說一個故事罷。”

“高中畢業後,我沒有考上大學,後來複讀又考了兩屆,都沒考上,怎麼辦?要麼接著讀書,再接著考,家裏人倒是提議花錢讀個大專什麼的,可我此時對上大學已經失去了興趣,心想幹脆找個工作算了,就這樣,我放棄的讀書,四處找工作,走入了社會才知道生活的艱難,甚麼招聘都去,可是自己學曆低,又沒有什麼實際的工作經驗,結果就是人家不要我,要麼就是自己看不上……”

方晴想起自己大學畢業後那段找工作的經曆,不由得在心裏又輕輕歎了一口氣。隻聽高過多聲接著道:“……就這樣東混西混的就過了十來年,這時在咱們這個小城突然發掘出了幾座保存完好的古墓,出土了大量的文物,全都清理了暫放在文化館,由於人手不足,文化館就開始在社會上招聘工作人員,我去應聘,居然就聘上了,當然,說是工作人員,其實也就是作一起文物的搬運工作,包括它們的守衛工作,說到底,就是保安加上打雜的。

“文物運到文化館進行分類存放,這時文化館向市裏提出要求,對於某些經過鑒定後的文物是否可以進行展覽,一方麵弘揚這個小城悠久的曆史文化,另一方麵也可以給這個小城帶來一定旅遊資源,也算是發展經濟吧,市對這個提議非常讚同,他們向相關的上級部門進行了請示,很快批示就下來了,在文物受到嚴格的防護情況,可以進行暫時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