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隻能聽見筆尖劃過紙麵的聲音。
直到手機響起,葉無棱才轉過頭去看了一眼,看見備注時她深呼吸了口氣:“沈先生。”
“沈太太,吃午餐了嗎?”
葉無棱笑了笑:“怎麼沈先生想請我吃午餐?”
“嗯,就是不知沈太太誰否賞光?”
葉無棱故作沉思:“讓我想想。”
“沈太太,你再繼續想下去就得跳過午餐直接吃晚飯了。”
“好吧,報過地址來。”
“我去接你。”
葉無棱的內心又隱隱有些不安了,沈墨來接她?直接來MK?那她豈不是馬上就會曝光身份,可是現在從MK去瀾藝還來得及嗎?不說沈氏集團距離瀾藝更近,萬一沈墨已經在去瀾藝的路上了,那她肯定是不能在沈墨到達瀾藝之前趕過瀾藝去的,葉無的大腦在快速得旋轉著:“沈先生,瀾藝和MK正在談一筆生意,我現在在MK財團。”
此刻沈墨的心情似乎不錯:“和MK有合作?難怪沈太太的積蓄這麼多,不如瀾藝也和沈氏集團簽訂一份合同,沈氏集團的花花草草就交給瀾藝打理。”
果然說了一個謊就要用無數的謊言來填充,葉無棱的心裏很不好受:“沈先生,MK和瀾藝合作是看在江的麵子上,和MK合作瀾藝已經精疲力竭,若是再加上一個沈氏集團你的沈太太恐怕連晚上都不能回家了。”
晚上都不能回家?正在開車的沈墨額頭開始冒黑線了:“那就算了,不過我今天也去了MK怎麼沒看見你?”
葉無棱再次深吸了口氣:“你是幾點來的?”
“上午九點。”
“我是上午十點半,我這邊還有些事,沈先生你到了MK記得打電話給我。”她快速掛斷了電話,關於MK她不想講太多因為講得越多謊言就越多,近段時間她會盡量不和沈墨談論MK,隱瞞總比欺騙要好得多。
葉無棱沒有想到沈墨會帶她來如沐春風而不是淮安人家:“沈先生,你不是說淮安人家吃飯不用錢?”
“在這約了依成。”
上次也是在如沐春風看見依成的,這次又是在如沐春風,依成該不會查到了一些關於她的什麼東西吧?不過應該沒有吧,雖然現在MK還未查到依成的信息,但是MK的信息防守能力還是不錯的,不然航澈不可能這麼久都沒有查到江的半點消息,但是此刻她卻隱隱有些不安:“沈先生,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沈墨無奈地問道:“早晚有區別嗎?”
“......”好像是沒有,畢竟她那邊也沒有查到依成直接參與襲擊的證據。
再次看見依成深棕色的頭發葉無棱已經感覺不到那種放蕩不羈了,她唯一的直覺就是詭異,這個高高瘦瘦的男子全身都透露著一股邪氣。
她知道現在的她在依成麵前是半透明的,而沈墨在依成麵前很有可能是全透明的,但依成在她麵前卻還是一個隱身人,即使她想要反擊也是無所遁形,這種感覺讓葉無棱非常地不安,她想,她一定要快速變被動為主動。
早已在包廂裏麵等著的依成也沒有站起來,而是帶著一絲邪氣地說道:“沈總和葉小姐還真是情比金堅,連吃個飯都形影不離。”
想到依成給葉無棱心理帶來的創傷,沈墨淩厲的眼神如刀子般向依成襲去,一疊文件就這樣重重地壓在了依成的麵前。
依成帶著邪氣地笑了:“你們不是早就知道是我寄的了?”
沈墨紳士地為葉無棱拉了張凳子坐下來,他的手輕而有力地敲打著桌子:“你的目的是什麼?”
依成拿著文件的手緊了緊:“堂堂沈氏集團的總裁是不是太天真了些,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沈墨的聲音仿若一彎深不見底的潭水,讓人不寒而栗:“是嗎?你今天不說,以後就沒有機會說了。”
依成似乎有些害怕,但是臉上依舊是邪笑如初:“沈墨,你威脅我沒用。”
聽見沈墨二字葉無棱便知曉依成有些慌了。
沈墨隻是嚴厲而生疏地回道:“這不是威脅,而是告訴你這個事實,我不管你寄那封郵件的目的是什麼,也不管去清水縣的那次襲擊是不是你做的,但是我會讓你為你所做之事付出百倍代價,傷我的人,注定萬劫不複。”
依成終於不笑了,他把那些文件憤怒地甩在了桌子上:“沈墨!你不可以這麼做!”
沈墨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看來這頓午餐是不能好好吃了,沈太太我們走。”
依成大喊:“沈墨!你不要忘記我是依沫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