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寧遠之戰(1 / 2)

爾哈赤將要出征,來歸者各部都派人前來相送,女真最重要的盟友蒙古科爾沁草源當然也派了人來,表麵上說是來看看幾位福晉,其實是想乘機表明立場,一如既往的支持努爾哈赤。

這日一早我就隨格格到福晉房裏去,陪著福晉坐在那裏閑聊。突然福晉像想起來什麼一樣,對布木布泰道:“對了,前幾天蒙古來人,帶來了不少珍貴的藥材和一些罕見的珠子,呆會兒我叫人送到你房裏去,你挑挑。另外你哥哥還專門給你帶了一封信。”說話間,她的貼身侍女白裏已取了過來。

布木布泰讓德婭接到手裏,又和福晉一起到邊廳去看小格格。福晉的小格格剛剛半歲多,乳母抱著她在邊廳裏玩耍。北方的春天來得遲,早已三月了,房間裏還熏著地龍。小格格的一張小臉粉嘟嘟的,嘴裏時不時“呀呀”兩句,很是可愛。側福晉卻似心不在焉,不時地卻看沙漏。

回房後,布木布泰就迫不及待地拆信來看,看完後卻將信扔在桌上,微蹙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許久才回神道:“怎麼還不傳飯?”德婭慌忙道:“見時辰還早,所以還未去傳,我們這就去。”

我剛隨著德婭走到門口,側福晉叫道:“蘇茉兒,你回來一下。”我忙轉身道:“格格還有什麼吩咐?”布木布泰道:“蘇茉兒,你說你們漢人真有命理一說?”

我揣測著她的意思,應該跟這封信有關。我偷偷望去,窗外的微風把信的一角輕輕地往上掀了掀,字寫得很小,但可以看出是漢字。

我含糊地說道:“格格,這個命,不可太信,也不可不信。”

布木布泰又問:“你說如果有人告訴你一件事必定會失敗,卻還是讓你去做,你覺得他真是為你好嗎?”這句話說得更讓人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他”指的是誰。

我突然想起多爾袞和袁崇煥關於命理的理解,於是道:“格格,人生在世,不能因為別人說一件事會失敗,我們就真的不去做了;不能因為我們遲早會魂歸西天,就如同末日來臨。即然這個‘他’說可以做,肯定也是讓你嚐試,你說是不是?”側福晉點了點頭,似有所悟。

下午時四貝勒派人來傳話,說晚上會過來側福晉這裏歇息。可直到日落時分,四貝勒才到。多日不見的四貝勒臉有憔悴之色,可是精神卻很好,見格格還在等他,不禁有些心疼:“我每日忙得天昏地暗,吃飯沒個準時,以後不用等我吃飯。”說罷又轉頭對我們道:“以後別讓你家格格等這麼晚。”布木布泰莞爾一笑:“不怪她們,是我堅持要等的,我也陪著貝勒爺,看看挨餓是個什麼滋味。”皇太極一笑:“真是服了你這張嘴,我以後盡量注意。”

不久,大軍出發,四大貝勒卻隻有代善和皇太極隨軍。顯然努爾哈赤對這場戰爭非常樂觀,預計自己的大軍用馬蹄都可以踢倒大明的城牆。

而袁崇煥的對策則是:孤守,死守,固守。因為沒有得到兵部尚書的支持,城中人物不足2萬,他充分利用每一個人,堅壁清野,嚴防奸細。努爾哈赤組織了幾次攻城都被袁崇煥擋在了城牆之下。

消息傳回後金,後金各部上下振動,紛紛在議論這位明朝新冒出來的將領。就連從來不問外事的四貝勒福晉也在閑聊時問側福晉:“你說大明的這位袁將軍是什麼人物,大汗這麼多年在外征戰,鮮有折戟,這次攻寧遠城,竟有攻而不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