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澤看了看皇上,心裏想著,即便這麼說,安陵揚的心裏已經認定了這個皇上便是故人雲的——伴君如伴虎,而他軒轅澤倒是一直對安陵揚好處有加,不如找對了機會將安陵揚收入囊中,也是自己的一顆好棋子。
“對了,既然抓到了真凶,她可認罪?她可帶了解藥?”皇上詢問道。
“四公主已經帶回來了,解藥——好像是沒帶——”安陵揚的語氣低了很多。
皇上的眼神中有些焦急了。
“報——”一個侍者在外麵喊道,聽那聲音仿佛是發生了很急的事情。
“進來——”皇上顯然對這個侍者的到來有些意外,急忙問道:“潤兒怎麼了?潤兒可好?”說著便疾步朝著禦書房外走去。
進來報信的那個侍者是蘭陵潤身邊的貼身侍者。
“回皇上,殿下倒是剛剛好了些,而是那個安陵小姐,倒是——”侍者此言一出,軒轅澤和安陵揚不約而同,異口同聲道:“夢兒怎麼了?”
侍者一臉焦急,聽著這兩位爺的口氣有些要殺人吃人的感覺,一下子有些不敢說話了。
皇上的腳步一下子放慢了很多,轉過頭說,“你慢慢說。”
侍者瞟了瞟軒轅澤和安陵揚,說道:“安陵小姐派了一個人拿來一個瓶子,說是解藥,讓奴才侍候四皇子殿下喝下去,奴才本來是要向皇上稟報了才會做,可是四皇子殿下一聽是安陵小姐送來的,就要喝下去,奴才想阻攔卻被四皇子殿下罵了,然後他自己就喝了。”
“然後呢?”軒轅澤急忙問道,他要聽的不是自己的四弟到底怎麼喝的,喝了些什麼,而是要聽安陵夢的情況。
“待四皇子殿下喝完了,奴才嚇了一跳,看了四皇子殿下的嘴唇上都是血漬,這才知道,那瓶子裏裝的是血!”侍者一臉的驚恐。
“夢兒的血?多大瓶子啊?夢兒在哪裏?”安陵揚實在忍不住了,他的心在滴血,他的夢兒那麼瘦削較弱的身子,怎麼禁得住放那血多的血給別人喝。
“慢!”皇上突然怒斥道:“她是不是依仗著潤兒對她的信任要毒殺潤兒,怎麼給潤兒來喝人血?”
“不不不——四皇子殿下喝完了那血好了很多,可是四皇子後來知道那是安陵小姐的血,難受的一直在流淚,奴才實在是忍不住看四皇子殿下那悲傷的樣子,他的身子剛剛好了些,可是這樣下去,他會受不了——”
皇上聽完了侍者的話,便恢複往日的神情,朝著蘭陵潤的寢宮走去。
安陵揚和軒轅澤詢問侍者接下來的事情,侍者說,“就在剛才聽拿回血瓶的人說,安陵小姐已經昏倒在天牢裏了,可是沒有皇上的命令,也沒有太醫敢進去給安陵小姐診治,所以奴才也想來求求皇上,趕緊讓太醫救救安陵小姐——”
安陵揚心裏的血開始流了,他心痛,他的拳頭狠狠的握在一起,咯嘣嘣的骨節聲,他大步朝著皇上追了過去。
軒轅澤看著安陵揚那焦急的背影心裏有些小心思,倘若安陵揚是為了安陵夢的事情跟皇上爭執,那麼,無疑是以卵擊石,有可能會把事情弄得更加糟糕,他要再次有牢獄之災,甚至出不出得來還另說,眼下皇上對安陵家的戒心高於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