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兒說的要回安陵府的,跟我有什麼關係?”歐陽軒繼續嘴硬。
安陵夢掃了他一眼,說道:“我可告訴你,說謊話,晚上會尿床。”
“小師姐,你——”歐陽軒尷尬的滿臉黑線了,他可是情竇初開的男子了,怎麼能開這種玩笑。
“小師弟,我聽那天你跟師傅悄悄說,現在我們夏西國和信風開戰了?”安陵夢低著頭一邊撿菜一邊說,她知道她要是直接看著歐陽軒問事情,肯定問不出來,隻能這麼有一搭無一搭的,歐陽軒才沒那麼大的戒備心。
“怎麼可能?”
“騙人是小狗哦,我可是聽見了,你要不說,待會兒我自己問師傅。”安陵夢瞟了歐陽軒一眼,隻見那家夥這在思慮,看著這件事有譜在這深山之中不問世俗之事,知道的事情是很少的。
“是啊,既然你知道,我就說吧,二師兄去做了前鋒將軍,勇挫帝敵軍呢。”歐陽軒說的唾沫橫飛,把安陵揚的英勇善戰描繪的惟妙惟肖的。
安陵夢心裏一顫,但是她馬上又鎮靜下來,裝作原來的樣子,低著頭揀菜,“然後呢?”
“安陵家現在可謂是如日中天啊,就連皇上都對安陵將軍和二師兄另眼相看呢,聽說把一位公主許配給了二師兄呢。”歐陽軒說的興致勃勃。
安陵夢心裏想起了那個他,陪著她坐在滿天繁星的草地上,數著一顆一顆的星星,為她彈著優美的琴音,她最喜歡他琴音的美感,每每大師兄的琴音回響在山間,安陵夢便會如一隻蝴蝶翩翩起舞。
他蘭芝翻飛在琴弦,她翩翩起舞在人間。
她想知道大師兄的情況,畢竟她把鎖魂血瓶留給了大師兄,他應該會活命的,除非他自己故意讓自己心情沉鬱,那麼無人可救也無藥可救了。
“小師姐,你在想什麼啊,這菜葉子都讓你揪壞了。”歐陽軒拉了拉安陵夢的袖子。
安陵夢這才回過神來,勉強一笑,“沒什麼。”
最近的日子似乎實在虛度,夜晚是那麼的漫長,安陵夢聽著窗外的蛐蛐聲,她披上紗衣,坐在院子裏,遠遠地望著一盞明燈,那是伽藍寺燈塔上的,據說那是為夜裏行走的路人引路的。
在那裏他為她擋住那能讓人毀了容貌的炭火,那麼愛惜自己容顏的人,居然能挺身而出,安陵夢的淚水早已經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歐陽軒躲在門內悄悄的看著。
突然山腳下響起了一陣琴音!
誰,執我之手,斂我半世瘋癲。
誰,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離。
誰,扶我之麵,慰我半世哀傷。
誰,攜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
安陵夢聽著聽著突然覺得這琴如此的熟悉,可是這琴音卻多了三分哀怨!三分絕望和淒苦。
誰,喚我之心,驅我一世沉寂。
誰,棄我而去,留我一世獨殤。
誰,可明我意,是我此生無憾?
安陵夢心裏有些莫名的激動,難道是大師兄?她突然站起來,拔腿往外跑。
歐陽軒急忙跟了出去。
靜謐的夜晚,涼月如水,安陵夢聽見後麵的腳步聲,自然停了下來。
“小師姐,我——”歐陽軒有些吞吐。
“說!是不是大師兄?”
“我前幾日下山置辦東西,詔書上寫著太子軒轅澤太子妃安陵夢雙歿。所以,我不敢——”歐陽軒咬緊了嘴唇,不知道安陵夢會不會崩潰,他心裏明白,他的小師姐已經喜歡上了大師兄。
琴音依舊回蕩在山穀中。
執子之手,陪你癡狂萬世;深吻子眸,伴你千生輪回,執子之手,共你一世風霜,吻子之眸,留你一世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