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我們就帶著裝備出發了,這一路的疾奔,大家都低頭趕路,沒有人說話,這樣凝重的氣氛中,兩天後的夜裏,我們來到了逃生通道的山頂。
從這裏看下去,那處夾角沒有設防,但是排水渠的內側是設有哨卡的;我看了看密道出口,但是順仔從我的床底密道逃出,不知是否暴露了那裏的秘密。我們五人簡單的碰了個頭,一致同意一起進入,如果遇到抵抗,就格殺勿論!
我們的小衝鋒裏都“喂”的飽飽的,身上的彈夾袋裏也裝滿了子彈,槍頭裝了消音,下去時我們都隨手備著冷兵器,以備貼身肉搏。
我和順仔領先,我從密道進入,順仔從排水渠進入,其他人保持一人距離跟進。
我以最快的速度翻出密道的時候,院子裏還是寂靜一片。我的屋子裏空無一人,從桌麵的浮灰可以看出,這裏一直是空置的。我輕輕推門而出,沿著牆邊的暗影來到廂房,遠遠看去,排水渠那裏靜悄悄的,順仔他們應該還沒有動手。我潛入廂房,以為也會是空空如也的,卻突然一下子站住,監視器的前麵坐著一個人,此刻,他正對著我在微笑。
那是“我”,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高嵩,隻是他還俊美如昔,我卻已醜陋不堪。
屋子裏沒有點燈,借著監視器屏幕的微光,我看見他胸前戴著的玳瑁吊墜,在暗夜裏發著鬼魅的異彩,這吊墜戴在他的胸前,有一種莫名的契合感,好像原本這神物就是屬於他。
我的眼睛掠過屏幕,順仔已經幹掉哨卡,出現在內院的一角,他的身後跟著阿輝他們三人。假高嵩也注意到了屏幕上的變化,他的手微微抖了一下,緩緩站起身來。
他的身材和我很是相像,他就是我初次在地下礦區看見的那個人,那個模仿的形神兼備的“贗品”。
我向前一步,擋住他的去路,眼睛裏閃出一絲調侃的味道,他顯然認得我,皺了皺眉頭,斜了斜嘴角,這通常是我不耐煩時的表情,我真是哭笑不得,他還真把戲演到骨子裏了!
屏幕上已經看不見順仔他們的身影了,他們已經進入了各個宅院,開始了對黑衣人的絞殺。
假高嵩似乎也立刻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突然開始向我發難,隻見寒光一閃,我的肩頭頓時被利器撕開了一條長長的血口,好快的身手!我滑向門旁,借著那裏的暗影,手中的龍鱗一下子掃上他的腰,他縱身一躍,輕巧的躲開,同時,我的背上又是一涼,他的家夥又重重地給了我一下。
我忍著劇痛,埋頭就是一陣猛攻,數十招下來,我突然發現我們倆的招數,出奇的相似,難道,他也是爺爺的徒弟?可是,我從未聽說爺爺收過徒啊,就連我都是自己偷學的。我開始有意的搶招,他漸漸發現了我的意圖,下手便更是凶狠。
屋子裏已經是一片狼藉,我死守著廂房的門,任他如何在我的身上留下一刀刀深可見骨血肉模糊的傷口,也休想從這裏衝出去。
估算著時間,順仔他們的大宅絞殺應該已經結束了,計算著腳程,他們應該快奔到古鎮了,我暗暗祝他們好運。
看著眼前假高嵩的氣急敗壞,我突然笑了起來。我的笑使他的身形一頓,眼中閃過一絲蒼涼,我的心竟應著那眼神猛地一顫,手中一滯,他猛地從我身邊掠過,衝到了院子裏。
我一驚,隨後跟上,卻見他快速的閃進大屋,一下子不見了。
我跟進大屋,看看四下無人,便斷定他一定是躲進了大屋密室。可是,他是如何知道爺爺的秘密的?我想起那晚順仔忙碌的身影,於是便按照記憶,在那周邊仔細的查找,很快,便在爺爺的座椅下發現了機關的按鈕。
一按機關,地麵的中心部位頓時露出一個四方的空間,我走進去,按了個向下的箭頭標識,不一會兒我就出現在了那晚看見大肚彌勒金身的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