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艾撐起身子,揉了揉發酸的脖頸,難道自己被車撞了之後被人給救了?不可能啊?要是被車撞了怎麼可能隻是口幹唇裂脖子發酸呢?而且自己一身的紅衣又是怎麼回事?
她猛然想到,自己在被車撞之前,似乎中槍了,而且剛才那些畫麵好像是幾年前已經發生過的事情,自己身上,沒有一點受傷的痕跡。
帶著一肚子的疑問,蘇艾起身下了床,環顧了一下四周,房間的布局很簡單,一張紅木漆的桌子上放著一些茶具和瓜果糕點,四周是幾把椅子。
房裏光線很暗,隻有桌子上兩根燭台上的火焰在微微的跳動,回頭看向自己剛剛睡過的床,竟發現跟姥姥以前睡的床有點像,很古老的感覺。
蘇艾這才低頭看著自己腳上的鞋,剛才因為著急沒仔細看,這時才看見自己腳上穿著一雙布鞋,鞋上繡著一朵朵小巧的紫薇花,她感覺越來越不對勁,慌忙走到窗前,伸手推開了窗。
原來蘇艾呆的地方在二樓,從窗口一低頭,樓下的一切全看的清清楚楚。
此時樓下一片喧鬧,酒杯碗筷的聲音此起彼伏,樓下全是酒桌,酒桌上的人此刻隻顧著喝酒劃拳,完全沒注意到樓上看著他們的人。
“當家的,原來兵部尚書的二小姐這麼不受寵,咱們把他家女兒擄來,派人給他們家傳了消息讓他們拿錢贖人,這麼久了都不見有動靜,看來咱們是沒得賺了。”一個長相猥瑣的男人對著坐在桌子正中央,穿著一身紅袍的刀疤男說道。
刀疤男斜倪了猥瑣男一眼,端起酒杯沒說話,旁邊另一個瘦小的男人又對他說道:“當家的,咱們錢雖然沒弄到手,好歹還給您找了個壓寨夫人呐!”說完捂著嘴嗬嗬的笑了幾聲。
剛才那個猥瑣男拍了拍刀疤男的肩膀:“這也是啊,當家的,那小姑娘長得挺不錯的,咱也不吃虧啊!”被他們叫當家的那個刀疤男聽後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三個人笑的前仰後翻的。
關起窗戶,蘇艾大概明白了,自己像小說中說的一樣穿越了,還好死不死的闖進了土匪窩,她不由得扯起嘴角苦笑了一聲。
原來這具身子的主人是兵部尚書的二女兒,不受寵就算了,還被這群土匪給劫來了,真是悲劇上的悲劇。
看來這個二小姐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不過不受人待見這一點,倒是跟自己挺像呢!想到這,心裏不由得有點同情起二小姐了,要是能回去,她倒是挺想會會不待見“她”的那些人呢!
回去?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想辦法從這裏出去才是。一陣咕嚕嚕的聲音響起,蘇艾捂著肚子坐下,看著桌上的糕點,舔了舔嘴唇,當務之急,還是填飽肚子最重要。
她拿起桌上的糕點大快朵頤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將糕點掃了個精光,然後又連喝了幾杯水才覺得心滿意足。
打定主意,蘇艾躡手躡腳的走到房門口,輕輕的將門開了條小縫,眯著眼瞅了瞅門外,看見門口沒人才提著裙擺挪了出去。
剛剛走到樓梯口的轉彎處,便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糟糕,難道要被發現了?
她一溜煙的跑回房間,耳邊卻傳來一陣腳步聲:“仔細檢查每個房間,不能放過一個賊人!”一個帶著不容抗拒的聲音說道。
蘇艾慌了起來,三步並做兩步的跑到床上躲了起來。
頃刻間,有人推門走了進來,在屋裏掃了一眼後,目光停在了床上:“什麼人?”來人警惕的看向床邊。
她心想,看來今天是要交代在這裏了,隻好低垂著腦袋,認命的走下了床。
男子看著低頭走下床的人,本以為是這裏的賊人,卻沒想是個身穿喜服的小女子,他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冷淡的看著蘇艾道:“你是哪家的小姐?怎麼會在此地?”
蘇艾很想告訴他,我隻是路過的,可以放我走不?但是在不了解對方脾氣的情況下,還是不要亂說話比較好。
突然想到,對方問她是哪家的小姐,顯然不是這裏的人,也不知道自己是誰,一抬頭,便看見一個一身青衣的年輕男子站在她麵前看著她,一雙好看的眸子裏透著絲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