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樣連續打了很多遍,越是打不通,她打地得越多。
禦傾,你到底在幹什麼?為什麼就不接電話呢?
一直到早晨,晉藍趴在椅子上睡著,都沒等到聞禦傾回來,還是女傭將她叫醒的。
“少奶奶,您醒一醒。”
晉藍睜開眼睛,看著周圍的一切,黑夜已成白晝,昨天晚上她怎麼就睡著了呢?
起身,快速地跑上樓,聞禦傾應該還沒起,此刻上樓還能看見他。
人在慌亂或者著急的情況下,腦子就會短路,晉藍就短路了。
上樓,打開門,發現床上的東西就沒人碰過之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她就是一個神經病。
如果禦傾回來,怎麼可能還能容得了她睡在樓下客廳呢?哪一次不是他抱著她上來的。
這一次沒人抱,肯定還沒回來,她幹嘛要往樓上跑,神經病哦!
失魂落魄地下樓,“你們收拾一下,弄點早餐給小少爺,我還有一點事,我先去處理一點事情。”
話落,她沒給女傭任何開口的機會,直接提著步子,走了出去。
女傭追在後麵,想說些什麼可又欲言又止,最後隻能小聲地嘀咕句,“少奶奶,這裏打不到車的。”
“您說是不是少爺出什麼事了?你看少奶奶這個樣子。”旁邊的一個女傭湊了過來,八卦道。
另外一個女傭白了她一眼,“我們現在應該祈禱好的,而不是詛咒。”
“我這怎麼會叫詛咒呢?你給我把話說清……”
……
jx大廈外,晉藍一身家居服,踏著一雙拖鞋,帶著怒意地朝裏望去。
禦傾,你最好是在工作,否則你今天死定了。
抬起腳步,邁了進去,沒有坐員工電梯,而是奔去了總裁電梯。
公司裏的員工都認識她,自然也沒人敢阻撓。
“總裁呢?”電梯門一打開,簡厲恒就迎了上來,抓住,詢問道。
誰都可以說不知道禦傾的行蹤,唯獨他不可能。
簡厲恒一臉狐疑地看著晉藍,眸底的詫異不是裝出來的,“總裁現在應該還沒上班了,晉藍,你怎麼會來這麼早呢?”
“沒上班什麼意思?難道你們昨天晚上沒有加班?”這一切的真相距離她心中的預感越來越近,“我自己去找。”
簡厲恒被一把推開,一臉蒙蔽地站在原地,看著那抹嬌小的身影,在使勁敲打著總裁辦公室的門。
總裁辦公室,聞禦傾倒在沙發上,手邊還有幾瓶啤酒,在沙發的另一頭,孟澤趴在那裏,在他的旁邊,也是幾瓶啤酒。
睡得正熟時,外麵傳來一陣敲門聲,可由於太困,頭暈沉沉的,就當做沒聽見,繼續睡著。
想著一會兒,沒人開門時,自然也不會敲了,可那道敲門聲就仿佛和他們有仇一樣,永不停歇地敲著。
聞禦傾依舊拿起一旁的枕頭,直接蓋在了耳朵上,繼續沉沉睡去。
孟澤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強打起精神,開門,一向紳士而又有風度的孟澤此刻也有了罵人的衝動,“總裁的辦公室也是你們想怎麼敲就怎麼敲的嗎?”
還好是孟澤,如果是聞禦傾,非得把整座大樓給掀掉了。
不過,孟澤怎麼會在禦傾的辦公室呢?
“孟澤,你怎麼會在這兒?”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調,還有熟悉的味道。
晉藍。
孟澤陡然睜大了眼睛,果不其然,“我……”他的頭腦到現在還沒清醒,隻是憑著感覺隨便說了幾句,“我來找聞禦傾。”
這句話一落,手指裏麵躺在沙發上,用抱枕遮住耳朵,睡得和死豬一樣的聞禦傾。
晉藍本以為這辦公室就孟澤一個人,剛想要離開,卻沒想到聞禦傾也在裏麵。
推開門,直接走了進去,孟澤見情況不妙,關上門,上前攔住了晉藍,“晉藍,昨天晚上我們合作成功,又是老朋友,就多喝了幾杯,你可不能怪聞禦傾。”此刻他的酒已經全醒了。
“孟澤,我相信你說的,隻是我今天生氣不是因為這個,而是……”
這畢竟是家務事,還是不要讓孟澤知道的好,省的他擔心,“而是他太氣人,明明昨天晚上答應她回去的,結果電話關機,人也失蹤。”
孟澤了解晉藍的脾氣,剛剛明明有話要說,卻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既然她不想說,他也不想追問了。
裝出一副信了的模樣,陡然大笑,“就這麼一點事?”
晉藍理直氣壯地反駁,“什麼叫做就這麼一點事,這可是大事,這就叫做……不守信用。”
“什麼事那麼吵?要吵給我出去吵。”聞禦傾被打擾地急了,都要跳起來,閉著眼睛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