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進入房間,許帥感到詫異。宿舍並未像想象的那般髒亂差,而是幹淨,整潔。就是許久沒有住人了,在一些地方蒙上了灰塵。徑直行到窗前,將窗戶打開透透氣,隨著縷縷清風湧入,桌麵上的灰塵被徐徐吹散。
宿舍雖然狹小,但不得不說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一間洗漱間,一個鐵皮櫃,兩張床,還有兩張吱呀作響的木椅和一張可以容納兩人的課桌。許帥並未急著整理行囊,而是先將宿舍內的灰塵擦幹淨,進而,再鋪床單,被子等。在打掃期間,許帥就聽到來自走廊的謾罵和抽泣,一些家庭也算作小資產階級,而今深處這般灰天土地的房間中,令一些獨生子和家長怎能不抱怨。
父母再幫助孩子打掃衛生之後,極不放心的與孩子離開,喜慶的報名日,也因為這一幕,卻充斥了難言的傷感氣息,有些孩子在家長走後更是嚎啕大哭。望著這一幕,許帥不禁想起了異世之中的父母。平複下內心,許帥無聊的站在走廊,向樓梯口張望,都已經這麼晚了,自己的舍友怎麼還沒來,難道是因為犯些錯誤,被主任懲罰了?
回到宿舍中,許帥在未多想,取出金屬和鍛造工具。在鐵匠鋪工作已有兩個星期了,這一套簡易的鍛造工具是許帥利用工錢在鐵匠鋪購置的,拿起一旁的金剛錳。這塊金剛錳及時未雕刻,但此時已經顯現出槍聲的樣子,這塊金剛錳是之前工人打鐵剩下的。
金剛錳弊端隨時極其顯露,但是市場價格實在是太貴了,若非在鐵匠鋪,許帥磨破了嘴,不然這塊金剛錳還真的無法得到。左手握著金剛錳,右手拿起一把小號雕刻刀。金剛錳雖然已被鍛型,但是其表麵還是太粗糙了,雕刻刀小心翼翼的在槍聲上雕琢,磨掉一些尖銳的菱角和突起的異物後,槍身已經初步成型.。
隻要有槍作為陪伴,無論如何,許帥都不會覺得無聊,在認真的雕琢過程中,許帥已將戴逸白天的話忘得一幹二淨“明天還要考核,早點睡。”在這般雕琢過程中,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到了深夜時分,走廊中安靜下來,一些學員更是在床鋪上呼呼大睡了,唯獨許帥和那名神秘的室友。
槍身進行鏤空處理之後,已經是夜間申時,整理起金屬和鍛造工具,帶著濃濃的倦意,許帥上床睡覺.
夜,來了,漫漫漆黑的夜,閃著星光和月光的夜,拂動著暗想的夜,一切都沉睡在黑暗的羽翼裏。某一刻,黑夜突然活躍起來,旋即,黑夜抖了抖身軀,一群黑影悄悄向宿舍潛入,人影通身黑色,與這般黑衣形成了天人合一。
半晌後,黑影成功滲入宿舍樓。黑衣人步伐之輕,以至於根本沒有給任何人反應機會。
耳情不自禁的顫動幾下,將屋外的異響瞬間收入耳中許帥翻身下床,躡手躡腳的向門外走去“什麼聲音?難道是舍友回來了?”
門外,黑影人手掌一擲,一支支迷煙順著門縫甩入宿舍,片刻後,在“咚咚咚”的悶響中,走廊內的黑衣人,魚貫而入,瞬間衝入宿舍。
嫋嫋濃煙順著燃燒的香頭快速升起,僅僅是幾秒鍾,宿舍樓就被磅礴的煙霧所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