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藍喊罷就要猛衝過去,謝越急止道:“二弟,你先冷靜!”
李青藍驚愕道:“怎麼?難道你不替亭亭報仇?”
謝越小心的把向亭亭交給方妙扶著,站起來道:“這件事交給我處理。”說罷轉身麵對劉金雲,神情痛苦,“師父,為什麼?”
劉金雲長歎道:“越兒,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你前程遠大,不能為這女子所誤。”
謝越喊道:“可是她是無辜的!師父您一直教導弟子,要有武有德,絕不可以武淩弱,可是師父,您都是怎麼做的?”
劉金雲道:“此女不死,你難改心意,今日你雖心痛,但將來定會明白師父苦心的,師父教你多年,就是希望你將來能大有所為,繼承師父的誌向,振興武林。比起這樣的大事,犧牲一個區區女子又算得了什麼。”
謝越心痛如絞,“她不是區區女子,為了大事就可背棄道義,隨意犧牲他人麼?弟子絕不同意師父的觀點。”
蕭白玉見棋局如此發展真是意外之喜,立刻想到了下一著,雖然這一著會傷到心愛之人,但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當即笑道:“謝師叔不能理解太師父也屬正常,太師父一生殺人無數,又怎會將他人性命放在心上?”
他此話一出,眾人都是一驚,皆感莫名,不知他此話從何說起,劉金雲厲聲喝道:“蕭白玉,你說什麼?”
蕭白玉拱手笑道:“太師父,您想不到吧,當初大師伯死時,弟子奉命清查莊中所有弟子的來曆,弟子也查了您的。”
劉金雲大怒道:“你竟敢調查我?”
蕭白玉道:“太師父的來曆弟子一直好奇,因此弟子忍耐不住,但弟子怎麼也沒想到原來您也是虎口山的土匪,您才是那殺人遍地,劫財無數的幕後匪首,哈哈。”
他此話一出,眾人轟然大驚,紛紛私語,這怎麼可能?那虎口山的土匪明明是當年莊主收服的,他怎麼反到是那裏的匪首了?”
蕭白玉繼續笑道:“太師父果真是智計高超啊,這一出雙簧計不但讓您財寶豐收,還轉眼間就成了人人敬仰的大俠,威名遠揚,稱讚無數,弟子實在佩服!也難怪兩位師叔死時您會過激成傷,原來你們關係本就非同一般。隻不知您是如何懂得這許多的奇妙武功的,這點弟子還很好奇。”
“這有什麼好好奇的?”方妙哼聲道:“他無非是得到了一本朝中流出的武功大全〈九州風雲錄〉罷了。”
眾人都是第一次聽說有這樣一本書,皆感詫異,卻不知這女子是如何得知,但也相信了兩人的話。
劉盈盈無心追問武功秘籍之事,在她聽到蕭白玉說自己爹原來竟是無惡不作的土匪時,心驟然就崩了,哭道:“爹,他說的可是真的?”
劉金雲麵色羞怒,沉聲道:“盈盈,這件事你別多管,稍後我自會跟你解釋,先讓我殺了這個叛徒。”說罷手上發功,就要發作。
劉盈盈大喊道:“爹,你還要殺多少人?剛才那位妹妹你就已是不該,現在你還要殺誰?你要殺殺我好了。”
蕭白玉聽到此話心中湧動,劉金雲怒道:“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好,你寬容大度,可別人又是怎麼對你的?”
劉盈盈無力的退了一步,“是啊,您是為我好,從小到大您一直要我學好,請最好的先生教我知書懂禮,明辨善惡。可是您呢?我一直以為您是天底下最慈善的人,雖然脾氣不好,但心總是好的。我一直為您的成就,為有您這樣的爹感到自豪,可沒想到,這輝煌山莊竟是用無數白骨磊成的!我現在才明白,為何您一直不讓我與莊中弟子多接觸,您每年派出的弟子都是派去作惡的吧!”
她越說越傷心,最後軟倒在地大哭起來,“我已經失去了愛情,最後連您也是個見不的光的土匪,我一直覺得自己很幸福,卻原來隻是個美麗的夢,忽然間什麼都沒有。”
劉金雲急過去扶起劉盈盈,心疼道:“女兒啊,你怎麼什麼都沒有?你還有爹啊,你放心,有爹在,誰也不能欺負你。”
張長順雖也對劉金雲的身份感到震驚,但見劉盈盈哭的傷心,於心不忍,畢竟他也是有女兒的人,看向蕭白玉道:“今天這一切都是你故意挑起來的吧?你就真的想看到這一幕?難道莊上對你還不夠好嗎?你非得覬覦莊主之位?”
李青藍聽他如此說,不由得對蕭白玉怒目而視,如此他也是害死向亭亭的間接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