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轉過身笑著說:“我叫婉兒。”她這一笑,桃花眼便也跟著彎成了月牙,輕輕地眨了眨眼,似要勾走人的魂魄。
趙雍的魂魄果然如被勾走了一般,也傻傻的笑了笑。他的笑容仿佛寒冬臘月的一抹陽光,給人帶來無盡的溫暖。
“有美一人,清揚婉兮。人如其名,果不其然。”
“多謝趙侯誇獎。”
趙雍聽姬婉這麼稱呼他也不吃驚,當他說出他名字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女子一定會知曉他的身份,趙國的一國之君。
但是趙雍誇的也太直接了吧?行伍出身的她早就沒了女子的嬌柔美麗了,有的隻是男子的豪邁與利落。就這樣,還能說是“清揚婉兮”?
姬婉這樣想便不能怪她了。多年來女扮男裝,她早已與男子無異。她自然認為她已經不能用形容女子的那些話語來描述她自己了。趙雍的話,難免有些過頭。
“山間小路層出不窮,不如你我結伴而行?”他提出了這麼個要求。
“嗬嗬,好主意……”姬婉原是不想答應的,不過想了想,這荒郊野外的,還是有個人同行安全點。
她們一路上打打鬧鬧,他又問她的姓又問她的名還問她的年齡,巴不得把她祖宗八代都打聽清楚了。一點也不顧忌問女孩子的年齡是不禮貌的行為。雖然趙雍這麼問著,姬婉也這麼答著,但有些事情她還是沒有告訴他,比如,她的身份。
姬婉的身份太複雜,尷尬的很,她身上係有兩國的聯盟,從今往後都是要留在秦國為秦國效力。
她現在還隻是秦國軍團內一個小小的步卒,秦國以軍功受爵,其餘的如宗室貴族,如果沒有軍功,也隻能享受“君”的封號而沒有實權。故而想要尊貴,有財有權,隻能從戰場上靠斬獲敵人首級獲得。
周室公主的名號不能在秦國保她一輩子,她若要在秦國站穩腳跟,就必須以軍功獲爵。
趙雍問了姬婉這麼多,那麼她當然也想問問趙雍關於他家的事情,不過他是一國之君,他們家的事情恨不能全天下都知道好像也沒什麼好問的。
二人在中午的時候上了山頂,聊到了下午。現在正在山頂的一片空地上坐著,摸摸她的小肚子,不由得哼哼了兩聲:“好餓啊。”
他摸了摸她的頭,“等著婉兒,看我給你抓一隻山雞來。”
她打開他的手,哼道:“話別說的太滿,先抓來再說。”
不多時趙雍果然帶著一隻山雞來了,他叫姬婉去拾些木頭來架個火堆。然後自己一劍便把那隻雞給殺了,把毛都給拔了之後,等姬婉抱來木頭,架好之後,便開始了“鑽木取火”,然後趙雍把已經開膛破肚的雞用木棍串了起來架在了火堆上。然後從懷裏掏出了好多小瓶瓶罐罐,把它們一一打開雜七雜八的往山雞上撒,原來是調料。
好小子,帶的真全,真能享受。姬婉想道。
一邊烤雞,一邊聊天,“你還能鑽木取火啊。”
切,這不是廢話麼。
“那是當然,取火而已。”
他看似不經意的瞥了一眼姬婉的佩劍,然後一邊啃著烤雞一邊問:“你那把劍不錯啊?”
“……嗯……家傳的。”姬婉搪塞著。
“家傳?這把劍可是純鈞!”
她震驚的看了他一眼,雞腿差點掉在了地上。他,竟然認得純鈞劍?要知道這把劍可是幾百年未曾示於人前了。
他將啃剩下的骨頭扔到火堆裏,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張手帕。這一舉動又引起了姬婉的不滿:這也太會生活了,早知道我也帶一塊。
隻瞧趙雍一邊擦著手一邊看似隨意的說出了一番讓姬婉震驚的話:“純鈞乃尊貴無雙之劍,你的身份看來也該是尊貴無雙的。而你一個女子敢一人來這郊外爬山,想來本事不小。”將手帕遞給姬婉問她是否需要,姬婉搖搖頭表示自己不需要,畢竟已經被他用過了。趙雍隻得收回了帕子,然後繼續侃侃而談:“這山在渭水行轅外,你看起來又隻是出來玩一會兒,想來你應是在行轅內的人。渭水馬上就要開始稱王大典,你應該也是為此而在秦國。竟然能夠出現在秦君的稱王大典上,想來就算不是尊貴無雙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說你姓姬,卻不肯告訴我你是哪國人。我想,你應該是周室公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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