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成功(2 / 3)

第二天旺旺又把莊不鳴叫醒了,又是一副緊張兮兮的神色,這次旺旺把莊不鳴領到了昨天的獵狼地,看到昨天的幾處狼屍殘骸,隻剩下幾根殘骨,附近水畔的泥地,還留下巨大的動物掌印,這個形狀和大小,立刻讓莊不鳴浮現出巨熊的形象。看來這頭熊個頭不小,而且離開時間不久,莊不鳴立刻開動BVS10履帶車,讓旺旺追蹤熊的遺留氣息領路,一路追殺向西北,不到兩個小時,在曲折追趕了近4公裏後,氣喘籲籲的旺旺對著數百米外的一處低矮的柏樹林發出低沉的咆哮,隨之趕來的莊不鳴爬上前車廂頂的武器座,用架設在上麵的紅外成像儀仔細觀察,果然在那裏藏著一個大家夥,甚至米高的小柏樹掩蓋不了它巨大的身形,隻是這頭巨熊的皮毛尖端略呈灰白,身體大部又是棕褐色,與夾雜著殘雪和樹木的背景和在一起,目視的確難以被發現。就在莊不鳴觀察巨熊的時候,可能聽到旺旺吠叫的巨熊,也好奇的探出巨頭,向這邊不停的張望。熊和狼的脾氣不一樣,狼敏感的多,一有動靜可能就溜之大吉;熊則顯得大大咧咧,對於陌生的事物,頗有些探究的意思。好奇會害死貓,同樣好奇也能害死熊。這次莊不鳴更換了14.5毫米單發重步槍的子彈,選用了全披甲鋼芯減裝藥的子彈,彈丸的鉛芯中壓入了鋼芯,除了尾部,其他全部用黃銅包裹,當然這種子彈的成本高出全鉛子彈不少。這是莊不鳴第一次真切的看到爆頭的情景,這次射擊的全程被攝像機同步記錄了下來,棕熊距離莊不鳴不超過200米,子彈幾乎在槍響的同時就準確擊中了碩大的熊頭,在瞄準鏡中看到一片淡淡的血霧飛灑起來,在秋陽的映照下略顯粉紅色,大半個熊頭就此消失不見,龐大的身軀軟軟撲倒,旺旺狂吠著撲了過去,莊不鳴趕快發動BVS10履帶車趕了過去,在幾分鍾後,莊不鳴站在撲地的巨熊旁邊,巨熊的後腿還略有痙攣,頭部隻剩下多半個後腦,其他的吻部和大部分頭骨已經看不到了。莊不鳴揮起砍山刀,接連七八刀才砍下血肉模糊的殘留熊頭,看來莊不鳴的刀術實在不怎樣。剖開熊腹,找出熊膽,剩下的內髒直接丟棄,把開了膛的兩米多高大公熊拖到了BVS10履帶車後麵的拖車上,剩下的仍然不少於200公斤,當真是個大家夥。

看來人類當真是所有動物的天敵,莊不鳴狩獵經驗不算豐富,仗著手頭貨色強硬,也欺負當地的動物沒有經驗,頭一天滅了一群狼,後一天就殺了這片土地的熊大王,真真正正的坐上了食物鏈的頂點,此後很久,其他的肉食動物都沒有再來這片土地。這天的晚餐,莊不鳴吃到了聞名已久的紅燒熊掌,不過味道一般,也不知道是莊不鳴廚藝不佳,還是本來不過如此。旺旺和留在窩裏的其他狗狗們,爭搶著幾大塊熊的肋骨,喧囂不斷。

隨後的5天,莊不鳴繞過河曲,向東部海岸河口的外碼頭行進。路全部是旺旺幫助找路一點一點摸索出來的,不到20公裏的直線距離居然花了5天,一路上伐木開路,測量地標,做記錄,製作路標,非常辛苦。不過看到沿途大群的麋鹿和時隱時現的狐狸,還有隨處可見的比腰還粗的鬆樹和杉樹,莊不鳴頗感欣慰,隻要聚集足夠的人力,這裏的資源還是相當豐富的。外碼頭停泊的“探索號”在水中輕輕浮動,與剛開始傳送的狀態完全一樣。莊不鳴登上船,開動柴油機引擎,啟動了船上的設備自檢係統,經檢查,油料充足,設備完好。在船上停留了一天,把攜帶的熊肉和部分食品補充進了船上的冷庫,從冷庫裏取走了部分急需的蔬菜,然後在碼頭設立了一座應激性的無線電發射台,平時主要設備休眠,隻有耗電很少的接收機組件待機,一旦得到規定的激活密電,發射機全功率工作,可以充當轉發台和無線電定位器。

回設備室的路程快了很多,依靠設立的路標,不到一天就回到了設備室,等在家裏的小狗們雀躍不已。接下來的十幾天,莊不鳴帶著旺旺向北向西以S形展開扇麵式搜索,不斷用紅外線成像儀四處搜索,除了成群的麋鹿、馴鹿、寒羊等食草動物,隻偶爾見到一些狐狸,在北方30多公裏外近山區的幾處地方,發現了少量新鮮的狼糞,沒有看到任何可能是人類的蹤跡。莊不鳴帶有1比2萬5千的精確地形基本圖,隨著搜索範圍的擴大,對地圖進行了一些修正,發現主要的基本地貌還是準確的,最主要的變化是河流的走向,一方麵是自然的河流改道,這在北海道東部的平坦地區應當是正常的;另一方麵是認為的拉直河道,尤其是通海的主河道和一些成為灌溉渠的小河道。不過這些對於BVS10履帶車卓越的水路兩棲能力和超強的複雜地形通過能力來說,還不會造成通行障礙,隻是曲折的搜索,消耗了不少油料,而目前沒有油料製造能力,隻能消耗寶貴的柴油儲備。莊不鳴決定再進行最後一次搜索行動,對南方的平原地區以50公裏為極限,評估物資儲存地附近的安全水平。

已經到了10月底,莊不鳴出發的第四天開始下雪,比起月初的那場小雪,這次持續了兩天的大雪在很多地方積雪近米,根據無線電定位和參考地標,搜索範圍差不多有40公裏,莊不鳴正在猶豫是否就此取消搜索時,帶路的旺旺發現了一處有人曾經居住的廢棄遺跡。進行了仔細的觀察拍照,又挖掘了一些殘跡,莊不鳴判定,這裏至少被遺棄了5年以上,殘留的被食用後丟棄的獸類骨骼殘塊,破碎的陶器殘片,都證明這裏被放棄了很久。地窩形式的住所遺跡,原來覆蓋在地窩頂部的茅草和樹枝,很多腐爛塌落,有幾處甚至成為狐狸的巢穴,剛到的時候,旺旺就狂吠著逐出十好幾隻土灰色的狐狸,莊不鳴反應不及,跳下車拔出手槍連發十槍,隻打翻了一條狐狸,其他一溜煙全跑了,旺旺還要猛追,被莊不鳴喚了回來,這裏不熟悉,旺旺獨自追趕,一旦遇險,根本來不及救援。

因為這次發現,莊不鳴決意再向南搜索五天,畢竟看到了人類遺跡,對目前的莊不鳴來講,物資相對充足,缺的是人,畢竟一個人能力再強,沒有幫手的話,很多事情根本幹不了。根據地圖和目前的粗略定位,這裏距離物資存放地直線距離為南方40公裏左右,距離南方的海岸,也不超過50公裏,莊不鳴決定從這裏向南兜一個5公裏的圈,然後向北返回設備室的營地,最遲10天後從外港的“探索號”出海,不然氣溫繼續下降,標津河口就會封凍,這個冬天就困在這裏了。搜索又持續了四天,莊不鳴駕車從東向西繞了個大圈,然後轉向西北,就在接近返程的時候,在西麵的一處背風丘陵凹處,發現了一群逡巡遊走的野狼。

這次莊不鳴沒有用大口徑的14.5毫米單發重步槍,這東西打狼威力過剩,打中了什麼都剩不下來,從射擊距離來說,比起6.5毫米半自動步槍,14.5毫米單發重步槍發射全鉛彈的確略遠,不過在500米左右,6.5毫米半自動步槍的威力打狼足夠了。BVS10履帶車以低速繞到下風口,距離狼群400米外停了下來,狼群可能會聽到BVS10履帶車發動機的聲音,不過它們並不清楚這種聲音代表什麼。莊不鳴看到狼群仍然保持原態,沒有什麼異動。站在前車廂的機槍台,用高倍望遠鏡觀察狼群,發現狼群的分布,似乎形成一個包圍圈,隻是看不出雪層覆蓋下的到底是什麼。

莊不鳴拿起一支6.5毫米半自動步槍,這支槍裝有3.5-10倍的白光瞄準鏡,在500米內對付狼群足夠了。把槍架在武器架的托上,屏住呼吸,首先瞄準了較遠處的一頭灰狼。雪後的地麵反光刺眼,容易造成射擊誤判,好在這時隻有極輕的微風,天色正是午前光線最好的時候,莊不鳴瞄了又瞄,輕輕扣動扳機,6.5毫米半自動步槍輕輕一震,遠處的那頭狼在瞄準鏡中應聲軟倒,莊不鳴清楚地看到,子彈從灰狼耳後側向命中,沒有任何動作就趴下了。可能是散發的血腥引起了狼群的騷動,原本在雪地不容易察覺的灰白色狼群全部暴露出來,莊不鳴發揮半自動步槍連射的速度,半分鍾就打光了15發彈夾剩餘的子彈,然後幹脆換上了30發的彈夾,對亂成一團的群狼連續射擊。狼群突然受到不知來自何處的打擊,極為混亂,有的試圖逃走,不過逃走的方向居然衝著莊不鳴的所在,自然難逃厄運;有的嚎叫著衝向包圍圈的中心,然後又被那裏逼出來,三來兩去,也死在槍下;不過還是有三五條命大的狼逃散了。莊不鳴開車來到殺戮之地,帶著旺旺找到了所有被擊倒的狼,對沒斷氣的狼用手槍挨個補射,對於帶著血跡遠去的就網開一麵算了。用鋒利的鋼鉤掛到狼的下巴,然後吊掛在拖車上,一共打死了11條狼,皮毛和形體基本完好,從傷口看,擊中頭部的5條占一半,擊中胸部的有3條,還有3條是腹部或腿部中彈失去逃跑能力,然後被手槍補射擊殺的。莊不鳴對於射擊效果感到很滿意,除了頭幾發子彈,射擊時瞄準比較充分,狼群混亂後,就不得不采用概率瞄準射擊,400米射擊,45發子彈打翻11條狼,還有幾個不確認的擊中戰果,差不多算是神槍手了。當然,6.5毫米半自動步槍的槍管長,彈道比較平直;這次射擊環境比較好,風很小,而且從前方吹來;加上6.5毫米槍彈被證實表現優異,發射時後座很輕,適於連續射擊動作,縮短了瞄準時間;槍口焰和硝煙都很輕微,幾乎不影響射擊效果;而且命中的子彈,實現了預期的作用。後來剖出的彈丸,全部鉛芯外頂,大多呈蘑菇狀,彈丸在縱向也同時扭曲形變,有些近乎彎成鉤狀,槍彈進入的傷口,幾乎不到小指甲蓋,但是穿透的傷口,至少有拳頭大,子彈貫通的附近骨骼肌肉,完全粉碎扭曲,就連極其堅硬的狼頭骨,也在6.5毫米槍彈威力下化為齏粉,有一條從正麵被擊中頭骨的狼,子彈從眉心上麵穿進,兩次穿透頭骨後又打碎了頸椎。

莊不鳴沒有來得及追趕受傷逃走的狼,收獲的11條狼也隻是草草掛在後拖車,因為他第一次發現了活著的人類,狼群原來在圍困這個孤立的地窩子。這個地窩又髒又臭,裏麵到處是糞尿的痕跡,費了好大功夫,在旺旺協助驅趕下,才從裏麵撈出了三個活人。地窩子裏麵的氣息令人作嘔,莊不鳴帶著防毒麵具才下的去,裏麵還有2具男子遺屍,屍體身穿粗劣的皮衣,裏麵還墊有幹草和樹皮,剝開衣物,看到的軀體很矮,渾身長有寸許長的黑色體毛,膚色黝黑,身高最多不超過一米五,其中一個僵了很久了,除了骨瘦如柴,外表基本完好;還有一個看來斷氣沒多長時間,屍斑才出現一小部分,隻是一條小腿血肉模糊,腳扭曲到異常的角度,明顯斷掉了;腹部被撕裂出一個大口子,髒器和腸子都脫出了,兩條手臂殘缺,少了一隻手,隻是沒有在地窩內發現缺失的手掌,也沒有明顯的搏鬥痕跡,應當是在地窩外與狼搏鬥,傷重而死。地窩內除了少量不知名植物的根莖,找不到任何食物,隻有角落殘留不少蚌殼、魚骨、獸骨,而且看起來丟棄很久了。

離開臭烘烘的地窩,在稍遠的地方,以BVS10履帶車為掩護,莊不鳴架起了防寒帳篷,用車子提供的電力在帳篷裏燒了熱水。救出的三個人,被莊不鳴剝光,先用消毒劑噴了一遍,然後剃光了全身的毛發,丟進油桶改裝的洗澡桶,這時才發現是三個女人。這三個女人,一個身高一米二,還有兩個身高一米三多,從身材看,除了那個小的還嫩一些,兩個稍大的該有的都有了,而且洗澡的時候,莊不鳴的手不老實,摸摸扣扣,發現兩個大的應該都生過孩子了,那裏的韌帶明顯看得出來痕跡,就連那個小的,也是經事的。莊不鳴隻是出於好奇而已,倒是沒有好色的意思,這三個女人,長相不說,畢竟好不好看主觀很重要,實在是渾身長毛,讓人很難起色心,就連唇邊的胡須也有兩寸,剃毛的時候,連刮胡子都做了,這是莊不鳴第一次看到女人的長胡子。矮個子長毛女人,還是三個,加上2個死的,這應該是一個後世絕滅的人類種群。

莊不鳴收拾這三個女人的時候,她們的表現如同受驚的鵪鶉,除了往角落縮,沒有任何反抗,聽憑擺布,好不容易收拾幹淨,給了她們一人一瓶自熱好的營養劑,架好行軍床,鋪上電熱毯,把三個女人塞進了熱乎乎的羽絨睡袋。實在太累了,趕緊把這幾個人收拾幹淨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那麼肮髒惡劣的生活環境,身上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致命的細菌或寄生蟲。休息一會兒,眼看天色見晚,今天是走不成了,反正狼群已經滅的滅,散的散,短時間附近不大可能有其他威脅,否則敏感的狼群早就逃之夭夭了。莊不鳴架起電鍋,開始剝兩條狼。不能不說女人有極度忍耐性適應性和觀察力,親人族人死掉,被狼群圍困5天(這是後來莊不鳴問出的),一個不知底細的強悍陌生人,而且是個巨人(莊不鳴身高一米七稍多),或者出於女人的直覺,感到莊不鳴的善意,三個女人畏畏縮縮的從羽絨睡袋裏光溜溜的爬出來,在旁邊試圖幫忙。莊不鳴大為驚訝,外麵接近零度的氣溫,這些女人居然敢光溜溜的出來,雖說帳篷的溫度高一些,那也是很冷的。不好拒絕女人的好意,莊不鳴找出三套幹淨的帆布工裝和自己的換洗內衣,帆布工裝本來是維護履帶車備用的工作服,履帶車的維護工作比一般的輪式車輛多很多,莊不鳴幾乎每天宿營,都要花費個把小時檢修維護,工裝需要經常輪換。工裝是連褲式的夾衣,女人穿上後,褲腿要挽起很多;保暖內衣對三個女人來說更是巨大,挽起袖子可以充當連衣裙。隨後莊不鳴被三個女人的動作驚呆了,出於試探,莊不鳴給了三個女人一人一把剖魚刀,這種刀刃短也不鋒利,對人沒有多少威脅,隻見三個女人協同合作,沒多一會兒,兩條狼被收拾的幹淨利落,皮毛骨肉分得清清楚楚,隻等莊不鳴下鍋煮肉了。看到這裏,莊不鳴幹脆讓女人們拿來剩下的死狼,全部收拾掉,自己拿出全套廚藝,當然,隻是煮大鍋肉,加上花椒茴香而已。等到女人們把死狼收拾完,濃香的肉湯配著剛烙好的白麵厚餅已經擺在了帳篷裏麵,配上切碎的蔥末、蒜苗和紅紅的剁辣椒,香氣襲人。女人們禁不住口水直流,不過吃飯前被要求用香皂洗手,這當然是她們的第一次,以後的一段時間,莊不鳴的重要工作就是監督女人搞好自己的個人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