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七度,剛進門,顧苡北的小腦袋伸著脖子到處望,終於看到不遠處有人在對自個兒招手,她心中一樂往那邊走去。
今天來見的是她在大學認識的好姐們,蘇汣,一聲藍色緊致露肩裙,蓬鬆的卷發散在肩上,雪白的鎖骨與她漆黑的頭發相襯,她喜歡濃妝,塗著性感妖冶的紅嘴唇兒,怎麼看都是一撩人的小尤物。畢業後在一家公司當小白領,白天悶晚上就騷了,私底下她特會玩兒,每天晚上都泡在酒吧買醉,其原因就是想要調一個金龜婿。
因為前段時間工作原因,需要到泰國曼穀去執行工作,一去就去了兩個月,這不今兒剛回來。
顧苡北跟她關係好,完全是因為兩人性格合得來,而且蘇汣這人特別夠意思,對她也挺真心的。
兩女孩一見麵,就膩歪著抱住了。
“北北,你的事兒我都聽說了,要不要哭?我給你借個肩膀,對了,你現在住哪兒?要不要搬到我哪兒去。”蘇汣拍著她的後背,聲兒溫柔的不像平時咋咋呼呼的她。
能不溫柔麼,到這節骨眼兒上了,在沒良心的人,都不會說出多難聽的話兒。
顧苡北鬆開她,眼裏一片清明,一點濕氣都沒有,“不用了,我現在有地方住。”
蘇汣見她沒有任何動靜,泛起了焦慮,“北北,你怎麼不哭啊?你不哭,我倒覺得心裏毛蹭蹭的,你哭了我還覺得你應該還挺的過去,你不哭我反而覺得你心裏都進化成變態了!”顧苡北抬頭瞪了蘇汣一眼,“滾犢子去!好好給我說話!”
有什麼好哭的,哭都哭夠了,眼淚也都流完了,一姑娘,天天動不動就哭,像什麼玩意兒,她可不想當林黛玉,這種關頭她越是要堅強才行。
蘇汣看她還能罵人,說明還沒發展到心裏變態那步,落下心裏那顆石頭坐下來,“我這不是關心你嘛,今兒吃什麼都好,姐我請你。聽說你和陸齊遠也散了?早就看那丫不是什麼好人了,當初勸你你還不聽,原來是這麼個白眼狼!”
顧苡北坐下,將手中捏著的包包放下,笑笑,“不提那王八蛋了。”
經過這一遭變故後,她看透了很多人心,不隻是安卉和陸齊遠,還有以前她認識的很多人,現在都不理她了,除了現在的蘇汣,還願意聯係她出來以外,還真找不到第二個人了。
想到這裏,她心裏微微泛起酸澀,等閑卻變故人心。
蘇汣湊近了一分,“說說,他現在怎麼回事兒了?”
“還能怎麼樣,被我鄰居沉素素撿到這破鞋了唄。”她無聊玩著桌上擺放的花葉,淡淡對蘇汣談著。
蘇汣語氣有些激動了,“那你怎麼辦啊?”
她停止玩弄花葉,擦擦手,“我啊?談不上好運也談不上壞運,我遇到了一個男人,然後跟他回家了。”
貌似她和他相遇確實是這麼簡單而又不大真實。
蘇汣對她豎起大拇指,“北北,好樣的!你丫終於開竅了,那男的是不是很有錢?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蘇汣對她的話兒,一點都沒有感到任何的驚訝,反倒吊起她濃厚的興趣,連連追問她。
“以前我見過他,那時是他跟我們家老顧談合作的時候,見過一次,我敢肯定的一點是,應該比我們家老顧有錢。”說完她喝了一口水潤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