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身上翻過,倒在她旁邊,喘著粗狂的氣息,與她十指相扣,這一刻是他等了許多年的。
“哥啊,我們相處也才一個多月到兩個月的樣子,算不算閃婚?”望著天空星星的顧苡北突然問。
“不算,就算是相處一天我都閑長。”他的聲音清朗沒有任何雜質。
書上都說了,如果真的愛上一個人,一眼都嫌長,更別說他們這長時間,那對於兩個相愛的戀人來講,已經超越了很長很長一個世紀了。
“北北……”溫珒斯突然叫了一聲。
“啊?”
顧苡北心裏有些莫名其妙,因為每次溫珒斯叫她北北的時候,裏麵包含的情緒,她讀不懂!
上次叫她北北的時候,是那次兩人躺在床上,他壓著自個兒,叫她忘了陸齊遠好不好。
這一次……
“沒什麼。”他釋然一笑。
顧苡北總覺得,溫珒斯有太多太多東西瞞著自個兒。
她也不敢去問那些東西,因為她怕那些東西最後會影響到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她怕那些是不好的東西。
所以,很多事兒,他沒有主動來告訴你,你就不要去問!
這是一個聰明女人最基本的準則。
“不想說,那就不說吧。”她嘴角銜著不淡不淺的笑意。
顧苡北是個樂觀向上的人,這些小插曲隻要日後不再次刨出來提,她會忘的,會忘的很快的。
“我們回去吧。”
溫珒斯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兒,而是坐起身。
顧苡北跟著起來,“你不回去管你那些賓客了嗎?”
溫珒斯看起來沒有多大所謂,“讓他們自生自滅,不是還有阿桑?”
阿桑找到他這個boss真不知道是喜還是憂。
“哥,我要你背我回去。”她伏在他臂膀上,像個小孩子一樣撒著嬌。
對溫珒斯撒嬌提要求,顧苡北還真是頭一回。
情侶之間,就是得偶爾來點小情調來促進感情,她是寫小說的,沒有誰會比她更懂這其中蘊藏的小調調。
“好。”
得到他的允許之後,她二話不說像個小飛賊似的蹭上了他後背。
自從峨眉山那次後,她發現她還真真兒喜歡上他的後背,上了癮!
從這裏距離小洋樓大概要走十幾分鍾的樣子,倒也沒苦了溫珒斯。
星星如凡塵人間千萬家燈火一般一閃一閃點綴著,是空寂無岸天空唯一的裝飾品,星星微弱的光輝下,那沿著海岸線那道重疊的身影越走越遠。
回到小洋樓的兩人,像是火山突然噴發似得,所有壓製的火焰全數點燃了引線然後爆炸!
連開燈的時間都不想去浪費,他直接將她按在沙發上,幾乎沒有任何前戲,直接開始!
顧苡北的意識一下一下被弄的潰散,她抱住他的肩膀,啟著唇兒發出從身體本能就想要溢出的聲兒。
這就是溫珒斯壓抑了一整天突然爆發的下場啊!
叫她今天晚上吊了他無數次胃口,現在是遭受到報應了!
待溫珒斯身體上得到釋放後,扣緊她的手,與她嚐試著各種姿勢。
這場硝煙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隻知道那天晚上,顧苡北被他折騰下半夜,小洋樓裏才漸漸平息戰況。
哪次他心情好時,不是進行到下半夜的?
軍人老公固然好,可是付出的代價也確實夠慘烈。
直到第二天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一陣嘈雜的鈴聲吵醒的,而身邊沒有溫珒斯的蹤影。
她拿出手機看了看,現在差不多十點了,這是她醒來得最晚的一次。
有時候真的不明白溫珒斯究竟是個啥身子,晚上那麼累而且睡的那麼晚,早上還能起的這麼早。
真是越做越精神,她為毛越做身體越軟呢?
有氣無力滑開通話鍵,是江梓逸打來的,她雖然不知道具體是為了什麼事兒,多多少少自然還是能猜測到七八分的。
“苡北,你昨晚讓安卉喝了多少酒?還有安卉的新劇女主角被撤,這件事兒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一句話兒都還沒來得及說,江梓逸那邊就已經開始七嘴八舌進行緊張的質問。
顧苡北懶懶坐起來,揉揉眼睛,本來想要下床拉開窗簾看看上午的陽光,但發現自個兒什麼都沒有穿,而且一身的淤青,想想還是作罷。
聽江梓逸說完,她這才緩緩開口,還帶著如夢初醒的嗡嗡聲兒,“那瓶二鍋頭是她自願要喝的,沒人逼迫她。至於你說她新劇的事兒,我不知道。”
江梓逸那邊的語氣有些無可奈何的急了,“苡北,別鬧了,安卉割腕自殺了。”
聽到這句話兒倒是有些振奮神經的,但是她生不起任何緊張,如果安卉現在已經死了,那麼江梓逸打電話的語氣絕對不一樣。
“她死了嗎?”她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沒有事兒,被搶救過來了。”
顧苡北點點頭,“我就說嘛,她不會有事兒的,她這人這麼熱愛生命,肯定不會舍得去西方極樂世界。”
“苡北,這個緊要關頭了,你就不要落井下石了好嗎?安卉有些地方確實做的不對,但是現在你也不該站在旁邊說這種話兒!”江梓逸語氣加重,帶著細微的慍怒。
“我落井下石?好,你怎麼說可以,我也不反對。”
反正顧苡北也不介意當那些壞女二,這是一個現實的社會,沒有那種不管你做了什麼得罪別人的事兒,善良又好心的女主角都會原諒她,而且還會跟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過似得去照顧她。
在顧苡北的觀念中,那顯然是不可能的,她是一個普通人,有她的底線,也有她的報複方式,讓自個兒難受了的人,就得付出同等的代價。
對她好的人,她自然會以加倍去那個人好。
“好了,苡北,什麼都不要說了,我們出來見一麵吧。”那邊的江梓逸顯然是沒有多大的心思與功夫與她爭論下去。
“好,在哪裏?”發生這種與她相關的事兒,她自然不會沒有良心的去拒絕江梓逸提出來的要求。
江梓逸回答她,“在醫院。”
顧苡北掛了這段不怎麼愉快的通話,點開手機網頁。
安卉果然是上了頭條,大概內容就是,著名女星安卉在琅端集團舉辦的酒會上,與集團領導人的未婚妻發生爭執,琅端終止了與安卉的一切合同。
她關了網頁,她從來沒有對溫珒斯提起過這事兒,應該是他處理的。
其實看著溫珒斯為自個兒出頭,心裏還是挺暖的。
她起床先去洗了個澡,然後換了衣服,急匆匆地下樓,溫珒斯替她準備的早餐早就涼了,她拿了一塊麵包就出了門。
一路到了江梓逸所指的醫院,然後詢問護士安卉所處的病房。
出了電梯走到走廊,卻看到有一間病房圍滿了人,紛紛都舉著攝像機話筒照相機等器材,閃光燈啪啪啪刺眼的很。
顧苡北加快腳步上去,那些七嘴八舌的記者紛紛被人從病房趕了出來。
正在那些媒體無計可施的時候,突然不知道是哪個眼尖的逗比瞥到自個兒,用話筒指著顧苡北,像是發現新大陸般的激動。
“那就是琅端集團董事長溫珒斯的未婚妻顧苡北!”
這個稱呼好長啊……
顧苡北心裏撲通一響,如果等會兒那些記者一蜂窩圍上來,問些刁鑽又刻薄的問題,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去收場。
腦子都來不及轉過來,轉過身就想逃。
可是已經來不及,那幾個扛著攝影機的男人像是拚了命似得,跑上來將她堵住。
隨後各家媒體和記者跟著上來。
哢嚓哢嚓,各種嘈雜聲兒鑽入她耳中。
“請問顧小姐你和安卉是不是有什麼過節?”
“顧小姐,請問是不是你故意叫你的未婚夫封殺了安卉的電視劇?”
“據知情人士報導,安卉的男朋友是和你一起長大的,並且是你青梅竹馬的前男朋友,都說你們是因為那位男士而不和的嗎?”
“顧小姐,你跟琅端集團的董事長溫珒斯是不是有利益牽扯呢?”
“顧小姐……顧小姐……顧小姐……”
這些見縫插針莫須有的問題,問的顧苡北耳朵裏嗡嗡作響,她不敢亂回答,然後惹起另外一股風波。
難怪娛樂圈中,那麼多人會被激怒的去痛打記者!
這種場麵,顧苡北從來沒有應付過,這種孤單無助的時刻真心要將她逼瘋,她不知道自個兒還能忍受多久就會控製不住自個兒的情緒做出一些出格的事兒來。
此時孤立無援,她又不知道該怎麼去回應這些記者,盡量讓自個兒保持平靜,試圖想從這些人牆中穿出去。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闖入進來,用自個兒的身體擋住顧苡北,盡量少讓她在照相機下曝光。
“各位,這裏是醫院,請大家收起你們的相機可以嗎?”
聽聲音和看背影有些熟悉。
“這是MU文學集團的總經理司澤!”
突然中間有一個人喊著說。
司澤?
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會站出來給她解圍的人會是司澤。
“請問司總你和顧小姐有什麼牽扯關係麼?”記者的注意力從她身上轉移開,移到司澤身上。
“我們隻是朋友,好了,這裏是醫院,請尊重一下醫院的病人。”司澤從容不迫回答這些記者,麵對記者胡諂的問題,他一點都不絮亂。
看來是個老油條了。
回答完記者,司澤突然轉過身握住顧苡北的手腕,目光盯著她,在嘈雜的聲音中,蠕動著唇形,“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