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安檢口那刻她愣了愣,心想要不要去跟溫珒斯說一聲。
心裏保持這個想法一直到上了飛機,當空姐來對她提醒說要將手機關機時,她這才摸出手機給溫珒斯發了一條短信,立馬就關了機。
在飛機上睡了一覺就差不多到了愛爾蘭,由於和北京有著時差,所以,到了這裏時正好是晚上。
兩人先找了一家酒店登記,拿到房卡後,顧苡南這才帶顧苡北去找安卉。
“姐,這種事兒,怎麼讓你親自來出馬呢?不應該是姐夫做的嘛。”坐在租來的車上,顧苡南一邊開車,一邊不解地問。
顧苡北看向窗外,愛爾蘭的天氣總是那麼不穩定,如今外麵飄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心裏莫名的被挖空了似的,“不想麻煩他了,不可能什麼事兒都靠著他吧。這是我和安卉的私人恩怨,我想自個兒來處理,不想別人來替代我處理了。”
顧苡南似懂非懂地點頭,“姐,你可真壞啊,嗬嗬。”
顧苡北隻是扯扯嘴角,沒有在說話。
由於顧苡南的男人連辰天也是黑白通吃的人,所以將安卉的地址查的十分詳細。
到了那裏時,原來是安卉前些年在愛爾蘭買的別墅,之前一直是出租給別人住,最近出事兒後,她這才又將房子收回來給自個兒避避風頭。
可是這世道上沒有疏而不漏的計劃,所以在加上安卉又不是慣性犯罪,有些細節做的確實不夠專業,給人落下了很多線索。
去按響安卉家的門鈴時,隔了一會兒才有人來小心翼翼的問,“Whoisit?”
顧苡北和顧苡南相互對視一眼,“Takeout!”
這個時候,她自然不會表明身份,不然安卉產生防備心理又去搬救兵怎麼辦。
“你一個人可以解決吧?”苡南挑著眉梢問她。
顧苡北拍拍她肩,“可以的,就在外麵等我。”
說著,她拿起脖子上苡南給她的相機,眸中閃一絲兒狠色。
向來都是這些人來招惹她,今兒她也要做個不要臉的蛇蠍毒婦!
安卉聽到外麵的人是送外賣的,心裏防備低了很多。
當她打開門那刻,看到麵無表情的顧苡北,安卉顯然是嚇了一跳。
“你……你怎麼找到這裏來的?”她語氣中滿是不敢相信。
安卉此時身著一襲絲滑綢製睡衣,雪白的酥胸若隱若現敞露在外麵,卷長的秀發柔順亮滑散落在肩頭。
畫了點勾人的淡妝,一雙含情眉目盡帶著始料未及的驚慌。
顧苡北走上前一步,按住安卉家的門板,“怎麼?安大小姐看到我有些驚訝啊?”
安卉下意識收收性感的衣襟,往裏麵看了一眼,收拾好自個兒有些錯亂的臉色,故作鎮定,“你來幹什麼?”
顧苡北的目光跟著望進去,正好瞥到一個外國男人僅係著一件浴巾,此時也正在往外麵看。
顧苡北拿起相機哢嚓就是一張。
安卉花容失色,“顧苡北你在幹什麼!不準拍!把照片給我刪了!”
生為公眾人物最怕的就是被人拍照,雖然現在安卉已經退出娛樂圈,但是還是有些陰影。
顧苡北也隻是想嚇嚇她而已!
顧苡北輕笑一聲,“你說我在幹什麼?讓咱們全中國的人看看你安卉這張真實的麵貌唄,怎麼愛爾蘭就不怕媒體開始玩起男人了?可真有你的啊!做了虧心事兒,別以為躲到了國外,我們就找不到你了,你真是天真無邪呢!”
安卉臉色大變,“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安卉,你觸犯法律了吧?你說就你這事兒,那得判你多久徒刑呢?現在好了,出人命了,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不能總是受害者吃虧,你什麼責任都不用負吧?”
安卉心慌地看了裏麵的男人一眼,“我們出去談,別在這兒嚷嚷。”
安卉話音剛落,或許是顧苡北再也控製不住自個兒壓抑了好些天的情緒,掄圓了胳膊狠狠就是一巴掌打下去。
安卉防不勝防,被顧苡北這一巴掌打的偏向一邊!
這時,顧苡北腦海裏突然閃過當時被蘇汣壓在身下,那些混混打蘇汣那幾記響亮的巴掌。
怒極攻心,還沒等安卉反應過來又是一巴掌在她另外一邊臉上落下!
在屋裏的男人可能是聽到情況不大對,立馬上前來詢問,“Whatisthesituation?”
顧苡北沒有理會那老外,而是帶著嘲諷的目光靜靜將安卉看著,“你就是這麼對待江梓逸的?”
她想到當初,江梓逸那麼百般沒有原則沒有底線的護著她,可是她現在呢?
想著都覺著心酸極了,怎麼就攤上這種女人了。
“這不關你的事兒!你別管閑事兒!”安卉一口反駁住她。
“老娘才懶得管你和江梓逸的事兒!我們現在來好好算算我們連個之間的恩怨帳吧。”
說完,她一把將安卉從房間裏拉出來。
“Youwhattodo!”老外見情況不大對,立馬上來欲想要攔住顧苡北。
這時一直站在旁邊沒有開口的顧苡南突然躥出來,抓過顧苡北脖子上的相機對著老外拍了兩張。
她上前一臉輕鬆地對老外說,“Hey,brother,youstillstayinthesidethetheatre。”(嘿,大哥,你還是呆在一邊看戲吧。)
被顧苡南拍了幾張照的老外,由於穿著確實過於尷尬絡腮胡子臉泛起一些窘迫,實在拿顧苡南沒有辦法,隻好先倒回去將衣服換了再說。
顧苡北不顧安卉的反抗,一路將她扯到花園裏。
“顧苡北你放開我!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在對我做出些什麼事兒,我保證會當讓你悔恨到骨子裏去!”在慌亂之中,安卉急急威脅她!
顧苡北一向就是不受任何威脅的主兒!
在安卉的掙紮中,她狠狠甩開安卉。
安卉沒有意識到這一舉動,後退了幾步,最後因踩到石頭絆倒在地。
顧苡北立即上前,俯下身拎起她衣領,將安卉瘦小的身子提起來一些,“你還真是死性不改!”
說完又是帶力一丟,安卉滾落在地上,有手掌心撐著,這才減輕了一些身體上的痛意!
她擰著眉心,“顧苡北!”這幾個字兒,她幾乎是咬著牙叫出來的。
顧苡北蹲下身,“安卉,你知道嗎?我千裏迢迢從北京來到這裏,我自然不可能就來指責你兩句,扇你兩耳光事兒就完了。我告兒你,我今天不好好折磨折磨你,我他媽就不信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