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男人之間的較量(1 / 3)

此時看台上一陣驚呼,隻見鬱沉蓮的青鴻劍上下翻飛如蛟龍出水,劍麵在周染的膝蓋上一擊,逼得他不得不移位迎敵。

“很好,破了他的穩勢。”宋成碧似在欣賞。

清葵撐著頭,瞥向另一邊的蕭錯,隻見他依然心不在焉地垂著眼,似有心事。

“悔之。”她輕輕喚了一聲。

蕭錯果然沒有聽到。傅雲見狀,上前在他肩上拍了拍。“隱使?”

蕭錯轉過頭來,略帶慌亂。“門主可有吩咐?”

清葵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又別開眼望向擂台。

“悔之,既然你對這比試沒有興趣,我倒有些別的事交給你做。”

“門主請吩咐。”

“去查查魔教的事。”

蕭錯微楞。

“怎麼,先生不願接下這個任務?”

蕭錯連忙俯身應諾。“屬下定不辱使命。”

“好。這些日子你也不用回來了。若有消息,命信者帶回來就是。”

“是。屬下告退。”

蕭錯如蒙大赦,帶著幾名隱部的弟子很快便離開了比武場。

“就這麼讓他走了?”宋成碧略帶疑惑。“他之前的表現似乎有些可疑。”

“的確可疑。所以我才讓他走。”清葵一臉高深莫測的笑意。“我倒要看看,這一次究竟算不算他的劫數。”

他們言語之間,場上已分出勝負。

鬱沉蓮的劍尖直指周染的咽喉,而周染的子午刀卻隻停在鬱沉蓮的手臂前方。

現場一片寂靜。鬱沉蓮先收劍,雙手抱拳:“得罪了。”

“看來是我輸了。”周染也不在意,大氣地躬身還禮。“沉蓮公子這套劍法早已出神入化,實在令在下佩服。”

他足尖輕點,已回到了台下。

鬱沉蓮收劍回鞘,迎著一陣劇烈的歡呼聲,清冷如墨的眸子卻轉向天水門的方向,微微一頓。

宋成碧負手而立,鳳目微眯,溢出絲絲涼意。

丹君打了個哆嗦。“情敵相見,果然是分外——地冷。”她抱了雙臂,打了個噴嚏。

傅雲垂著頭,似乎有些心灰意冷。清葵瞪了丹君一眼,還嫌她不夠麻煩?

丹君挑眉,完全沒把她的怒意放在眼裏,反而走到宋成碧身邊,擺了一副相當八卦的神情問道:“術使,下一場你得跟鬱沉蓮打,勝算有幾成?”

宋成碧長眉微挑,掃了她一眼,卻轉向清葵。

“五成。”

丹君臉一苦,伸了個巴掌放在他眼前比了比:“五成?不會這麼巧吧?”

宋成碧收回眼,轉向擂台,不再言語。

丹君垂頭喪氣地回到清葵身邊,不住地搖頭:“五成……該怎麼押好哪……”

“你在押什麼?”

“武林盟外頭的賭——”丹君捂住嘴,睜大了眼。

“賭?”清葵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你現在還學會賭了?”

丹君訕笑兩聲。“這幾天賭坊裏都在對這次武林大會的結果押注呢,我已經贏了好幾場。這一場我想把錢全押進去,所以……”

“你很缺錢?”清葵無語。“整個天水門的進項不都在你那兒管著麼?想用自己去取就好了,幹什麼還要賭這個?”

“那可不同。”丹君搖頭。“那是門裏的錢,是你的。”

“我的不就是你的?!”清葵不知道說什麼好。“難不成我還跟你計較這個?”

“你不明白。”丹君扭捏了半天,抬眼看看她。“你的生辰快到了,我不是想送個禮物給你麼……”

清葵微楞,恍然想起自己的生辰在正月十五元宵節,的確是快到了。

“難為你還記著。”

“當然了。”丹君咬咬唇。“每年這個時候,三夫人都會來信問我關於你的近況,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清葵別開眼。“師父她還記得我的生辰?”

“怎麼會不記得?她可是你的娘親。”丹君試探地問:“難道你不想她?”

“不想。”清葵硬著臉搖頭。

“我才不信。”丹君別別嘴。“你和夫人一樣,都是嘴硬心軟。都這麼多年了,多大的怨恨也該消了罷?”

清葵的母親商清柳,是上一任歡喜奉主,也是清葵的娘親兼師父。她一共納了三位夫君,而清葵的爹爹正是她的正君。這位正君是月氏國尹家的兒子,與商清柳也算得青梅竹馬。但在清葵長到十三歲時,他卻因為一種熱症忽然病故了。而就在他病故前一個月,商清柳納了她的第三位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