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龔萬明突然笑著問道:“你聽說什麼了嗎?”
“什麼?”風揚一愣。
“皇甫家的。”龔萬明笑著拉過一把椅子坐下,嘿嘿笑道:“兄弟鬩於牆啊,還真是殘酷得很。”
“說說。”風揚頓時來了興趣。
龔萬明翹起二郎腿,抽出兩個香煙,遞給風揚一支,然後自己也點燃了一支。
好一會兒,他才吞雲吐霧的笑道:“就在昨天,剛從醫院裏出來的皇甫伯清,又回醫院去了。”
聽完龔萬明這話,風揚頓時眼瞳一縮:“怎麼回事兒?”
“聽說是被皇甫仲豪推下去的。”龔萬明幸災樂禍的笑道:“這個仲豪,還真是夠狠的。”
皇甫仲豪又讓皇甫伯清回醫院了?這還真是個滔天大新聞。
不過,恐怕外界不會這麼報道,或許傳言很多,皇甫家也未必會出來一一回應。
但是,這又讓他看到了一個機會,一個他心中醞釀已久,卻遲遲沒能實施的機會。
“小風,你又在想什麼?”龔萬明緊盯著風揚問道。
風揚啊了一聲,回過神,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小子,又憋著壞?”龔萬明笑罵著指了指風揚。
風揚站起來,夾著香煙來到窗台邊,望著繁花似錦的南區各種建築,心裏一陣噓唏。
強大的敵人,往往都是從內部被瓦解的。
他不記得這句話是誰說的,但是他認為這句話很適合現在的他。
皇甫家,是一個龐然大物,想要推掉他,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但想要弱化他,又要經過太緊密的計算。
所以,唯一能走的路徑,就是分化他,從內部瓦解他。
現在,他看到了這樣的機會,也看到了能讓皇甫家很快倒下去的機會,但是該怎麼實施,他卻要仔細想想。
“誒,下午就該離開了。”龔萬明歎了口氣,也站了起來。
“高升,不好嗎?”風揚扭頭笑道。
龔萬明來到風揚身邊,無奈的笑道:“官場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但說真的,太傷神。”
“你開始後悔了?”風揚緊盯著龔萬明。
“沒有:”龔萬笑著搖頭:“我做事,從來不後悔。”
風揚突然問道:“強大的敵人,往往是從內部瓦解的,你怎麼看這句話?”
“明智。”龔萬明笑道。
“就這麼簡單?”風揚詫異的問道。
龔萬明吸了一口煙,嗤嗤笑道:“我說的是,你的想法,很明智,隻是你還在搖擺不定。”
他是個妖怪,他居然能看穿人心?
風揚驚訝的盯著龔萬明,好一會兒才笑道:“你難道知道我想做什麼?”
“實際上時機才剛剛成熟。”龔萬明笑著直視風揚,語重心長的說道:“小風,你記住一句話,成大事者,不僅要有滔天的膽略,有些時候也必須學會忍耐,一個智者最大的強項不是布置了多麼絕妙的一盤棋,而是知道在什麼時間出手對自己最有利。”
風揚愣愣的注視著龔萬明,好一會兒才驚呼道:“你是說,還會有變動?”
“當然會有。”龔萬明冷笑著轉過身:“皇甫伯清,一直是皇甫仲豪的心病,隻要他不死,或者說,隻要他在皇甫無極的眼中還很重要,皇甫仲豪就絕不會坐視不理。”
“這得多大的仇恨?”風揚噗嗤一聲笑道。
龔萬明再次問道:“你知道皇甫家四年前發生過什麼嗎?”
“知道一些。”風揚點了點頭。
四年前,皇甫家突然將最有可能接班的皇甫伯清驅逐到東歐,讓才能遜色皇甫伯清的皇甫仲豪接了位置。
這件事,在外麵一直傳得沸沸揚揚,說是皇甫仲豪動用了陰謀詭計,也有人說是皇甫無極怕兄弟鬩於牆,所以將皇甫伯清雪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