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放心,戚遠侯夫人的病已經有起色了,隻是她這些年身子虧空得厲害,還需要繼續調理身體才行。”徐明菲簡單地將戚遠侯夫人的病與範氏說了幾句。
戚遠侯夫人一開始讓徐明菲為她看病,多半是衝著魏玄的麵子,自個兒心中的期望並不算太大。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經過徐明菲這幾個月的細心調理,她不但沒有再犯過病,身子也一日強健過一日,狀態好的時候甚至可以在丫鬟的攙扶下在院中轉幾圈。
在此之前,她已經屬於走兩步就需要喘幾口氣,除非必要就一直臥床休息的情況了。
親身體會到了自個兒身體上的好轉後,戚遠侯夫人對徐明菲的滿意已經三分升到了七八分,並且隨著徐明菲去戚遠侯府複診的次數而增加。
因為這個,原本就看徐明菲不太順眼的邵雁容對她更是心存芥蒂,隻是礙於魏玄和戚遠侯夫人沒敢表現出來而已。
範氏對於戚遠侯夫人的身體到底怎麼樣其實並不太關心,聽了徐明菲解釋,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有些不安,沉吟片刻道:“照你這麼說,豈不是要一直留在京城為戚遠侯夫人調理身體?”
徐明菲今年就要及笄了,範氏早就相看了不少人家,正在私底下一家家探查,不但京城和錦州那邊有,信陽府那邊一樣有。
若是徐明菲將來的夫家在京城還要,萬一在其他地方,戚遠侯夫人的病該怎麼辦?
換了普通人家,範氏也不會這麼犯難,對上在朝中日益顯赫的戚遠侯府,她就有些不確定了。
知母莫若女,徐明菲一看範氏的神色,便知道她心中在擔憂什麼,不由抿嘴一笑,倚著範氏道:“娘,你不用擔心,戚遠侯夫人的病並不需要我一直在身邊照料,隻需要階段性地按照方子調理就行。你女兒又不是傻子,怎麼會為了別人輕易拴住自己?”
“那可不一定!”範氏輕哼一聲,伸手擰了擰徐明菲秀氣的鼻子,“你向來不是個愛管閑事的性子,離開京城之前我就跟你說過戚遠侯府的事情複雜得很,能少沾你就少沾,結果我離開京城沒過多久你就答應魏玄去給戚遠侯夫人治病了。”
真是女大不中留!
範氏看著自個兒越發水靈的女兒,在心裏輕歎一聲,隱下了後麵這句話。
“娘……”徐明菲自知理虧,也不敢辯駁,隻得撒嬌地在範氏身上扭了扭。
“你就仗著娘疼你!”範氏輕輕沒好氣地道。
“哥哥們那麼皮實,娘不疼我疼誰?”徐明菲討好地衝著範氏笑了笑。
範氏看著撒嬌的女兒,到底硬氣不起來,更何況事情已經發生了,她再多說什麼也於事無補,幹脆揭過這個話題,轉而道:“那個戚遠侯夫人的‘貴人’怎麼樣了?”
“當然是好好的了。”徐明菲嘴角微微一彎,輕聲道,“假的就是假的,這種刻意造出來的貴人算不得什麼。有了我這個真貴人在,那個假‘貴人’自然是哪裏涼快去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