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將最後一顆藥丸強製性地塞進朱主簿的口中,照著藥效發揮之後對方給出的反應細細記錄了一番之後,阿銘這才終於想起了今天過來的正題,麵帶笑容地看著已經奄奄一息的朱主簿,道:“怎麼樣,考慮了這麼久,你想清楚了沒,是不是該交代一下正事兒了?”
被阿銘整整折騰了一個時辰,朱主簿白著一張臉,泛著烏青色的嘴唇也幹得裂開了幾條口子,那滿身肥肉也好似縮小了一圈。
聽著阿銘的話,朱主簿是真的很想張口啐他一口唾沫。
無奈他身體裏的水分在剛才差不多都快流幹了,整個人幹得厲害,壓根兒就弄不出什麼唾沫,隻能沒什麼力氣地瞪了阿銘一眼,咬緊了自己的牙關。
“還不肯說?”阿銘帶著幾分意外地看了朱主簿一眼,得到對方一個有氣無力的冷哼之後,就又回過頭開始翻自己帶來的那些小瓶子。
可是翻好幾遍,阿銘也沒能從其中翻出一瓶沒用過的,麵上不禁露出了幾分懊惱。
就在他琢磨著要不要將之前用過的藥再用一遍之時,阿銘的眼角無意中掃到了之前還在站在自己身旁不遠處,而此時已經站到了門口那邊,好似隨時都會推開門離開的徐大爺,不由奇怪道:“小徐大人,你怎麼站到門口去了?”
還能怎麼了,自然是被你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藥丸給嚇到了!
徐大爺緊了緊手心的冷汗,心頭的冷氣是一陣又一陣抽,縱然心中那麼想,但當著阿銘的麵,他還是沒有辦法照實說出來,隻得強撐著一張臉,不怎麼自在地開口道:“沒、沒什麼,隻是覺得屋中有些悶……”
“這天氣,是有點悶。”阿銘好似沒有察覺到徐大爺的異樣一般,還讚同地點了點頭。
徐大爺幹笑一聲,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還是一旁的馮侍衛適應能力好一些,見徐大爺詞窮,趕緊解圍般地開口岔開了話題:“銘小哥,這朱主簿實在是嘴硬得厲害,他這樣一直不肯開口,我們該怎麼辦?”
“自然是要繼續審了。”阿銘瞄了一眼跟死魚一般被綁在木樁上的朱主簿,輕嘖一聲,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我今天帶的藥丸,全都是針對痛覺,照理來說,一般人受了我的這些藥丸,不死也的脫層皮,除非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不然還能有什麼問不出來的?可這朱主簿的忍痛能力著實在我意料之外……要想問出點實際的東西來,看來得從其他方麵下手才行。”
“那現在該從什麼方麵下手了?”經過馮侍衛的打岔,徐大爺已經緩了過來。
阿銘聽到徐大爺的問話,抬頭看了對方一眼,視線忽地落到了對方腰間掛著的香囊上,頓時雙眼一亮,看著徐大爺,搓了搓自己的手指,半是期待,半是興奮地道:“小徐大人,你手裏……有沒有……有沒有什麼跟我的藥丸差不多的,壓箱底的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