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葉涼城雖然略施小計擺脫了那些女子,卻把頭弄得跟個鳥窩似的。某個老牌茶館,某個茶閣,某男一口茶差點兒噴了出來。
“怎麼了?不過才一會兒沒見就弄成了這般模樣?”
葉涼城張目結舌的望著眼前的輕搖茶杯的男子,心裏想道:師父,認識你這麼長時間居然才知道你這麼地健忘。師父,您真的不知道原因麼?難道非要我將前因後果細講給你麼?
“師父……”
“你去梳洗一下吧。”
“哦。”
夜幕降臨,便是她的天下。一處殿堂內,火紅的焰火散發出噬血的光亮,照著她更加地邪魅,如同招魂的午夜幽靈。哼,她本就是要去奪命的人,隻是不知道今天晚上誰會這麼幸運呢?
“教主。”一個白衫女子拿過一個銀光麵具恭敬地走到她身旁,葉涼城接過麵具輕輕扣在自己的如花麵龐上。
葉涼城清冷地吐出了幾個讓人窒息的字語:“這一次,該輪到誰了?”
“回教主,不雪國右丞相姬無林。”
“姬無林?哦,原來是王後的娘家人。”葉涼城邪魅地一笑。
在別人眼中的葉涼城,嬬弱與無能集於一身,絕對是廢柴一枚。可誰知道,堂堂的涼城公主,也是那麼堅難的,一步一步踩蹋著別人的屍身而榮登半夜教教主的大位的呢?
在她出身那天,王後聯同一些後妃用藥害死了她的母妃,而父王卻將此事不了了之,一筆帶過。那可是她的親身母妃啊,父王最寵愛的嬪妃啊,可是卻隻能被扣上四個字:難產而死!三歲那年,她去王宮後院玩耍,她沒有朋友,隻是那麼孤零零的一個人坐於河邊的青石板上。一位路過的王宮大臣家的孩子,見到了她撒腿就跑。嗬,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讓人厭惡,讓人避而遠之,從此,那塊青石板上再無他人踏過的足跡,倒是成了她的專屬之地。
幾日後,有些人終於按捺不住。那日是一個無月的夜,是在初夏時。她就那樣兒,一個人不聲不響地坐在那兒,目光空洞地望著湖麵。卻深不知,有人已經悄悄地行至她身後,麵目淩利地將她一推而下,隻聽‘卟通’一聲,原本平靜的水麵濺起水光,漸漸地蕩起了圈圈漣漪,月光透過了雲層,湖麵恢複了原本的平靜。女子高傲地抬起頭,冷冷一笑,隨後轉身而去。
那女子便是父王的嬪妃之一,襲妃。
一個連側妃都算不上的人,也會如此心腸狠毒,連一個三歲大的孩子都不願放過。
可是,她命不該絕呀。
那日,是他救了她。如果一切都規之為天注定,那麼她便是宿命的輪回。
“你叫什麼名字?”三歲大的葉涼城奶聲奶氣地問著麵前這個五歲大的男孩子。
“我叫木溪瑾。”男孩用稚嫩的語氣答道。
“木溪瑾?哦。”兩人身上的衣衫早矣濕透,為了不落人口實,葉涼城沒有再多說話,道了聲謝後盡快地離開。
可是時至今日,再見他本是一種幸運,可他木溪瑾卻拒不認她。難道是他忘記了自己了麼?沒關係,她可以等,等到她記得自己為止。她一定要讓木溪瑾記得他,報他十三年前的一命之恩。
七歲那年,她無意中被半夜教中人選上,三日三夜的考核與不眠不休,她榮獲第一,做了半夜教最年小的教主。可是,誰又知道這背後的艱辛呢?
第一日,她和那些比她要大上許多歲的孩子一起被丟入了一個黑色森林中。那個地方,她這一輩子反正再也不想再進去一次了。樹從根到枝葉全是黑色的,雖是白日,令人膽顫,不時會有狼的嚎叫聲,地上踩著的,全部是白灰色的骷髏。不時間,她們一群人走散了,隻留她一人在原地。夜幕降臨,她看到那些骷髏在吐血,一時間,地變成了紅色,她很害怕。一隻狼向她這邊走了過來,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膽子,掏出了懷裏的匕首,對那隻狼一刀封喉,它不再叫喚了,那也成了她第一次噬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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