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頭無語的看著眼前這個瞬息萬變的女人:“除了向你父母證明你說的都是真的之外,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你麵前嗎?”
她點頭如小雞啄米:“想啊,太想了,老早就想問了。”
他眉頭微皺:“那你為什麼不先問我這個,卻問了那麼一堆無關緊要的問題?”
她眨巴著眼睛裝無辜:“我一興奮就忘了。”
他咬牙切齒,恨鐵不成鋼:“主次不分!”
她反問他:“那你幹嘛不直接告訴我,你是誰,叫什麼,為什麼會找我呢,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他有種扁她的衝動:“你給我機會說了麼?”
她沒正經的嘻嘻一笑:“給了啊,就是現在,立刻立馬上馬!”
“……”這還能不能好好的聊天了?
見他突然不說話了,皺著眉頭好像在生氣,她也無語,一顆死人頭還有脾氣了,這是什麼世道?
氣氛沉默下來,變得越來越詭異。
他一直盯著她,就是不說話,還真的生氣了,這女人也太不給他麵子了,當他隻是一件古玩是吧?
她幾次張了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要她向一顆死人頭道歉,好像說不出口啊。
可是到了最後,還是她鼓起勇氣小心翼翼的戳了戳他的俊臉:“那個……死人頭,都是我的不對,不該得意忘形,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一般見識嘛。”
他眉頭皺的更深了,話語森然:“你叫我什麼?”
“死人頭……大人?”
她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好不好?這不是故意為難她麼?對,絕對是故意的!
他挑眉:“我是你夫君!”
她愕然:“夫君?”
他眉頭立刻舒展開來,嘴角揚起得逞的笑意:“誒,真乖,以後可要記住了,不能再叫錯,否則……罰你三天下不來床!”
她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要不要這麼開玩笑,她悲催女一名,至今連男朋友都還沒有,哪裏來的夫君?還是個這麼的奇怪……人頭禽獸!
伸手揉了揉眼睛,她自言自語:“我這肯定是在做夢!”
他直接飛了起來,靠近她的臉,笑眯眯道:“又想來這一招?自欺欺人很好玩麼?”
她伸手一拍,“走開,別跑到我夢裏來。”
“……”看著她飛快的在床上躺下,扯過被子連人帶頭一起蒙了個嚴嚴實實,他好氣又好笑,這女人真是自相矛盾。
說不怕他,要他出現的是她,可等他出現之後被嚇到的又是她;口口聲聲要他去證明她看到的都是真的,現在不相信這一切的還是她!
秦夢蝶在被子裏悶了好一會兒,越來越透不過氣來了,突然間卻有種熟悉的窒息感席卷而來,好似曾經也經曆過這種感覺似得。
她顯然已經不記得自己在夢裏與一名古代男子,在長安城中一處宅子裏的棺木中洞房過,當時進去的時候也是這般的窒息。
外麵沒有任何的動靜,她再忍了一會兒,實在憋不住了才偷偷的掀開一點被子,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
然後她又悄悄探出半個腦袋看了看,發現人頭已經不知所蹤,這才暗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