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老弟對這有特別高深的研究呢?”
“大公子笑話了,樹睜哪裏是研究這些東西的料呀,隻是出國前在北京的時候聽人提起過,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沒想到還真有這玩意。”徐樹睜知道袁克定此時想的是些什麼。
“玩意,兄長認為這些隻是娛樂的玩意。”袁克文剛才聽了徐樹睜的解釋,酷愛書法的他立即對這種文字有了興趣,但聽到徐樹睜說是玩意,心中對他的崇拜立即開始消失了,如果他能夠知道徐樹睜剛才的真實想法,隻怕這頓飯就要少個人了。
我暈,同一個老爹,遺傳的性格怎麼相差這麼大,怪不得能培養出袁家騮這樣的科學家,想想也是,如果不是那個被稱為“東方居裏夫人”的兒媳,自己又怎麼能夠知道他的老公公竟是袁家二公子呢?徐樹睜隻是微微一笑,跟著袁克定做到了桌旁。
徐樹睜可不知道,曆史上的袁克文並不是一個書呆子,這個花錢如流水的家夥,當年從袁大頭那裏分得的十幾萬銀元的遺產,很快就用光了,可他又放不下架子來,因此不得不靠賣字、賣文來維持生活。
袁克文的字寫得很好,三杯酒下肚,寫起字來縱橫馳騁,豪情奔放,大有蘇東坡之風。山東督辦“狗肉將軍”張宗昌請他寫了一幅中堂,價碼是1000元銀洋。求他寫字的人之所以這樣多,有人說這是因為他的字寫得的確好;但也有人說,這是因為他是袁皇帝的兒子。
1931年袁克文死在天津,才40多歲。家裏為他辦不起喪事,還是他“幫”裏的徒子徒孫湊錢幫他辦的。出殯時,“幫”裏的人,以及天津的和尚、道士、尼姑、喇嘛,都來送葬,甚至有些妓女也紮了白頭繩前來哭奠。
就是這個連道士、尼姑、妓女都鞥“通吃”的大才,卻培養了幾個知識分子,尤其是後來作為美國著名物理學家的三兒子袁家騮,還為他娶來了被稱為“東方居裏夫人”的原子物理學家吳健雄了。就連周總理都對袁家騮說:“你們袁家的人一代比一代進步了!”這些都是後話,隨著徐樹睜的到來,曆史也許會發生變化,可能會是另一種情況了。
“又睜老弟,這裏可是正宗的信陽毛尖,這可是我們江北少有的名茶了。”老板看到袁家公子為了兩個中年人能夠包下整個二樓,就知道是為了談論一
些重要事情,又不想太過於招搖,加上離午飯尚早,因此上壺茶之後,就主動退出了房間。
徐樹睜端起茶碗,輕輕的吹了口氣,細細地抿了一口:“果然是上等的好茶,清淡濃香,日本雖重茶道,但是上品還要數我們中國茶呀!”
“賢弟出國幾年,比愚兄見識寬廣多了,昨天可謂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別看愚兄居於內地,可是就連國內形式還遠不如賢弟看的透徹。”
“大哥,怎麼一出來就是什麼天下大勢,又睜兄可是13歲就中秀才的神童,而且擅長詩詞和書法,還是先讓我們討論一番,不然的話,氣氛都被你給破壞了。”說完也不理大哥,直接讓外邊的守衛找老板要文房四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