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洋的原型是讀者黑暗海洋,張晨曦則是讀者晨曦。
從沈定蘭那裏回來,徐樹錚一夜未眠,麵對沈定蘭的熱情,他不知道如何拒絕,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一個有老婆的人,雖然這個時代有幾個小妾對於北洋政界人物來說極為平常。但是無論從自己思想還是從未來的統治去考慮,他還是決定放棄了沈定蘭。
隨後數日,精神顯然不濟的徐樹錚除了在共和黨那裏見過一次一次袁可定外,直到五日後接到段祺瑞的邀請,才走出家門。
“又錚,去年你在武備學堂的時候,這幾個學生你認識嗎?”作為私人會見,徐樹錚到的時候,書房內隻有段祺瑞一個人。
徐樹錚結果名單一看,正是前日他交給袁可定的名單:“老總,這兩屆的畢業生我都講過課,中間兩三個人我還有印象,怎麼,他們出事了。”
“又錚,你怎麼往這方麵想呢?這是袁大公子給我的名單,讓我安排他們到徐州去。”
“徐州?”
“對,就是孫嶽和你姐夫的那個新組建的師,把他們派下去主抓新軍的整編和訓練工作。”段祺瑞表情如常,但是在“你姐夫”三個字上,語音很重。
“這萬萬不可。”徐樹錚一臉的緊張。
“怎麼不可,這可是大公子送來的,極有可能就是大總統的意思。”段祺瑞還是那種表情,根本沒有任何的緊張。
老段呀,演戲就像點嗎,是不是看我最近總統府跑的多了,起疑心了。徐樹錚沮喪地回答道:“姐夫離京之時,曾經告訴我,大總統接見他的時候,專門安排要他練好兵,掌握好兵權,絕對不能落到孫嶽這些革命黨手裏。據我所知,名單上的劉建藩、商震在武備學堂期間就是革命黨。本來這個新組建的整編師中,孫嶽所帶領的五路革命軍就是主力,新招募的士兵再讓他們編練,那軍權不就徹底地落到了孫嶽的手中,姐夫不要說架空孫嶽了,一旦天下有變,連命恐怕都難保。”
“又錚言過其實了,天下已經大定,那還有什麼變局呀,你剛才說,要掌握好兵權,這話是誰說的?”
“姐夫說是大總統告訴他的,怎麼啦?”
“你是真沒看出來,還是假沒看出來?”
段祺瑞的反問問住了徐樹錚,自己裝的有點過頭了:“老總是說大總統收權了。”
“那還用問,本來部隊整編的事情完全就該有我們陸軍部管理,再往上,也是唐總理該管的。”
“唐紹儀,他管得了嗎?”徐樹錚對唐紹儀插手軍隊從沒想過,段祺瑞這個陸軍總長也根本不會把這個所謂的頂頭上司放在眼裏。
“不是他管了管不了的問題,根據《臨時約法》的規定,我這個陸軍部長直接對總理負責,壓根沒有總統的事,這一點你不該不知道吧?”段祺瑞斜眼看著徐樹錚。
“我當然知道了,可問題是唐總理他心裏比誰都清楚,他這個總理根本當不了軍隊的家,您不是有什麼問題都是直接給大總統彙報嗎,唐總理不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你就不知道了,這個問題,臨時參議院已經提出了質疑,唐總理也要求今後再有事就直接找他,不要再大小事都去煩大總統了,就連大總統也因為臨時參議院的壓力要我少去他那裏,但是他直接接見鍾鎬,這樣一個與同盟會搭班的地方軍事長官,肯定另有深意。”
“老總多慮了,姐夫與大總統乃有師侄之名,他來北京,能不去看看大總統嗎?”
“我兜了一個大圈子,就是想問問你,大公子會不會出來和我跟華甫來爭呢?”
“咳咳”正端起茶碗到嘴邊的徐樹錚,被水嗆住了,一陣咳嗽之後,才緩緩地說道:“老總,北洋繼承權之爭,關鍵在於北洋軍隊的統治權,王統製正如你所說,從一開始就退出了爭奪,現在無論是已經掌握的軍事權力,還是在軍隊中的威望,隻有你和華甫,袁可定雖然是大總統的大公子,但是此人從未在軍隊中呆過一天,大總統在的話,下麵聽大總統的,萬一大總統不在了,就如您之前所說,你和華甫都很難掌控整個北洋,何況袁可定那個公子哥,大總統不會不清楚這一點。”
“你在家是老九,從小父母、哥姐疼愛,年紀輕輕就走出了家門,沒想過甚至沒見過家產爭奪的事情,父死子承這是我們幾千年的傳統了,以前可能沒考慮過,現在他是一國之主了,有這種想法應該就很正常的。”段祺瑞輕輕地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