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暖身子一僵,臉上的笑差點掛不住,“首席,這個不太好吧,畢竟你是我上司,即使不是上班時間,按著規矩我還是應該叫你一聲首席的。”
何君硯握緊了手中的啤酒瓶,唇角帶笑喝了一口。禾暖一直記得,她最愛的就是何君硯的手,白皙修長如同上等的和田玉一般。阿硯,阿硯,你可知道,我三年前一直都是這麼喊你的。禾暖在心裏默默的喊了兩聲。
好在為了氣氛,有人將等給關了,所以紅了眼也沒關係。
“暖暖,有沒有人說你固執的可愛。”他低聲說道,笑了笑,帶了些小小的抱怨,“我怎麼會喜歡你這樣的女人。”
“首席,你說什麼?”
剛好何君硯在說話的時候,林陽對著麥吼了一聲,將何君硯的話盡數給蓋了過去,禾暖隻隱約聽到了女人二字,其餘的什麼都沒有聽見。
何君硯側過頭看她,深邃的眸子裏倒映著迷離的光,似乎能將人給吸了進去,“你真的很想知道我說了什麼?”
“嗯,萬一是工作上的事情,聽漏了不好。”禾暖很認真的點頭,“畢竟做設計師是一個很苦命的職業。”
何君硯搖頭笑了下,緩緩的道,“我是說,作為現在的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說了什麼話?”
禾暖感覺自己的臉快要燒了起來,幸好,這些年她什麼都沒有學會,都是學會了“厚臉皮”,“當然了,首席這麼帥,很少有女人能躲得過首席魅力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詳裝鎮定的拿了瓶桌上的啤酒猛地灌了好幾口,怎麼回事,嘴巴怎麼這麼的幹,“嗬嗬,首席不去玩嗎?”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明明你在我眼前,卻不知道我愛你。以前禾暖覺得泰戈爾寫的太過於交情,現在她倒是覺得,她和何君硯的距離卻是這樣。
晚上,大家覺得這麼多人難得出來聚一次,有人就提議不如在玩的晚些,在附近的酒店裏開幾個房間。
回去酒店的時候,林眉打著酒嗝走到禾暖的身邊,下巴抵在禾暖的肩膀上,斷斷續續的說著,“以前聽我弟跟我說,何君硯對你很特別,我倒是不信,今天這麼看來,倒是有幾分相信了。你們這哪裏是分手了。明明是在秀恩愛,撒狗糧。”
禾暖拿著畫筆,頭也不抬,“我看你是喝醉了。”
“他何君硯是什麼人,不在乎的人他會理一下嗎?”林眉皺了皺眉頭,跌跌撞撞的走著,“你看他今天看你的眼神,都恨不得能一口將你吃了。禾暖我跟你說,何君硯那人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就是一隻披著人皮的狐狸,你一定要,額,一定要想的明白點。”
禾暖沒有接話,今晚她跟林眉出來玩,已經耽誤了不少的時間,她得趕緊將這個設計圖趕了,不然怕是會沒法交差。因為林眉喝醉了,她怕打擾她睡覺,就隻開了前麵的一盞燈。直到將設計圖畫完,禾暖才搖著酸脹的脖子,苦澀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