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想著要不要上去安慰她一下,手上一熱。
“現在不亂想了?”
她幹巴巴衝著簡單一笑,“我哪有亂想過。”
然後,走到了簡單的身邊,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雖然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那種感覺她可以體會。這邊何君硯卻沒有開口說話,像是在考慮什麼似的,等簡單平複了一些情緒,他才淡淡的開口道,“他是說過他回來寧波,但是具體什麼時候,他沒對任何一個人說起來。”
說完,又朝著禾暖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簡單在等洛可?”
剛才何君硯接到了洛可的電話,洛可說他會來了寧波。再加上,那時候在香港的時候,洛可曾經在何君硯去買單的時候,說過那般的話。或許,在洛可的心裏隻有簡單地位的。
他點頭,“嗯,她等了洛可很久。”
禾暖詫異,“那簡單準備對戒也是為了洛可?”
何君硯抓著她的小手,“對,但不是你腦海中想著的那副畫麵。洛可和簡單認識也有三四年,甚至更長。洛可一直都很像個孩子,難以定性,他覺得自己沒有能力給簡單一個安穩的生活,所以一直沒有麵對過簡單。”
禾暖恍然大悟,“所以,這次洛可回來是為了簡單?”
何君硯隻是笑著。
禾暖突然想起來,那天林眉說她看到何君硯帶著簡單買對戒,忽然壞笑的看著他,“電視裏一直在說,朋友妻不可欺,你這個朋友倒是做的很好啊,還幫著簡單去挑對戒。”剛說完,她就後悔了,怎麼聽喝,像是自己倒翻了醋壇子……
何君硯唇邊的笑意更加的大了,他拉著禾暖的手放在唇邊輕輕的咬了一口。
“原來你在這個就在關注我了。”許是顧及著坐在另一邊的簡單,他的聲音很輕,帶著幾分調侃,“不過,也是應該的,畢竟我們是要在一起的。”
她無語,“你真是有自信。”
簡單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要從何君硯的口中問出洛可什麼時候回來。禾暖看了她一眼,也不能讓她幹坐著,就柔聲問,“你要喝些什麼嗎?”
看到這麼一個楚楚可憐的女子坐在這裏,身為女人她都忍不住,何況何君硯還是一個男人。
何君硯看她,她立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怎麼當主人的,客人來了也不給客人到了杯水。”
他笑著望了一眼,起身給簡單倒了一杯檸檬水。
她剛坐回沙發上,才發現自己有些困,小聲的打了一個哈欠。那邊簡單喝了幾口檸檬水,站了起來,走到何君硯的麵前,這架勢應該是想說什麼正經的事情,禾暖猶豫著自己要不要先回家,不然讓她尷尬。何君硯看了眼臥室,“你今天不宜出去吹風,困的話現去臥室睡一會。”
禾暖小臉驀地紅了起來,抱著抱枕有點不好意思。走過簡單身邊的時候,她眼裏露出一絲羨慕,“禾暖,我一直很羨慕你。”她莫名看著她,但是鑒於她情緒不對,也沒好意思她這句話裏的意思,在何君硯深邃的目光下,進了臥室。
這裏……隻有一張床。
外麵好像談著什麼正事,她又不好意思出去。隻能硬著頭皮靠在床上,將房間內的電視開起來,然後,小心翼翼的躺了進去,假裝很認真的看著電視,電視上依舊放著各種狗血豪門劇,或者是幼稚道不行的動畫片。
禾暖將頻道從第一個撥到了最後一個,又將最後一個撥到了最後一個,來回看了個遍,卻還是沒有挑中一個自己喜歡的。
最後隻能抱著抱枕,發呆。
寢室外麵,依稀能聽到簡單的聲音,似乎帶著些哭腔,她倒是有些好奇,像簡單這樣一個性格溫婉的女子怎麼會喜歡洛可這麼一個放蕩不羈的男人,一方麵有想著自己與何君硯,感情這方麵哪有什麼配不配,看中了誰不也是沒辦法。
何君硯聽上去好像不為所動一般。剛回公司上班的那一陣,她經常聽到公司的人在議論何君硯,說他好高冷。卻是沒有一個女子不會喜歡上他。讀書的時候是,三年前是,如今更是。何君硯就像是一瓶埋藏在地中的佳釀,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醇,越來越讓人挪不開眼睛。
遇見他,會不會就是老天給她最好的補償?
正在暗自竊喜的時候,身側突然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她抬頭,何君硯正端著一杯紅糖水,關上了門。
“在傻笑什麼?”
她忙伸手捂住臉,悶聲道,“沒有想什麼。簡單走了嗎?”
他笑了笑,“嗯,走了。”
說著,將紅糖水放到床頭櫃子上,坐在了禾暖的身邊。
禾暖感覺到床猛地踏了一些下去,有些緊張的吞了吞口水,他們現在可是在床上,而且距離可是就隔著一個拳頭,她現在鼻子裏就隻能聞得到那股檸檬香味,這味道實在是太讓人放下心神了。
過了好一會,他終於還是站了起來,從一邊的書櫃中掏出幾本書來,放在禾暖的麵前。
“我還有幾個展品沒有審核,你無聊的話先看看書。”
禾暖輕輕的噓了一口氣,“你忙吧,不用管我。”
他淡淡的點了點頭,將紅糖水放到她手上,“這個要喝完,待會我會給你拿漱口水。”
她點了點頭。
“如果不喜歡看書,這裏有個ipad,裏麵好幾個播放器我都是會員,不用等了廣告。”他邊說,邊將在另一邊充電的ipad拔給了她,見她眼睛下方泛著微微的青色,輕輕的道,“生理期還是要注意休息,早點睡,少看會。”
禾暖聽話的點點頭。
直到他關上門,禾暖這才完全的鬆了一口氣,掃了眼何君硯遞給她的書,全都是些曆史的。禾暖是喜歡曆史的,她雖然是學設計的,但是身邊極好的一些人都是知道的,禾暖有三癡,其中一癡就是喜歡看書,尤其是愛曆史書。
不單單是因為她喜歡古代的首飾,更多的是因為禾暖覺得曆史可以有很多的變化,但是又隻有一個答案,那種感覺很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