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的笑了笑,語氣稍稍有些抱怨,“這麼一個人確實不算好,但是他會在我迷路的時候來找我,會去記住我的生理期,我要的不多,不過也就是一個何君硯。”
太過矯情的話,讓她自己都受不住,輕輕的吸了一口氣,一本正經的道,“陳騰,我一直覺得感情這種事是世界上很美好的一件事,它不能因為錢,不能因為世俗就被人拋棄。何君硯或許在別人眼裏很好,但是在我眼裏,他始終隻是何君硯。”
她說的一點都不假嘛,何君硯就是何君硯,有點小無賴,還有點大男子主義,哪裏有她們口中冰山首席的感覺。
禾暖在心裏暗自的讚許自己,居然有勇氣說何君硯的不是……
陳騰依舊是靠著牆,不知道在想了什麼。禾暖覺得他們之間與其這樣,還不如往後不要在聯係,她轉過了身子,往門外麵走去。
拐過了一道彎,直到見不到陳騰,禾暖才靠著牆,拍了拍胸口,等緩了過來之後,才想起還沒跟何君硯說自己在哪裏,慌忙間摸了手機,就看到何君硯正一步一步的對著自己走過來,臉色晦明不暗,“原來在暖暖心裏,我是一個這樣的人。”
她整個人呆了。
還沒回過神來,洛可搶先笑著道,“禾暖,你說的簡直太對了,他何君硯就是個無賴小人。”
她緩慢的抬起頭看向洛可,又慢慢的轉過來望著何君硯,酒店耀眼的燈光落在他漆黑的眼中,他就長身玉立,一隻手隨意的插在褲兜裏,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背景。
何君硯真的就隻是何君硯,禾暖在心裏想著。
一個人,路過了所有的風景,最後,終將會成為你骨子裏的那抹豔色。
“你們兩個人以為是演電影啊?”洛可好笑的看著他們。
何君硯站定,“你回去和他們繼續吧,我跟禾暖回家了。”然後,眼睛裏帶著星星點點的光彩很自然的鎖定住禾暖。她突然想起來剛才遇到的陳騰,要是這個時候在遇見,隻會徒增三人的尷尬,索性牽起了何君硯的手,“我們走吧。”
她話音剛落下,洛可就挑了挑眉頭,壞笑道,“何君硯,我終於知道了你這三年沒有白等。”禾暖隻覺得沒頭沒尾,剛想開口問清楚他話裏的意思,洛可已經轉身往前走去,鬱悶的禾暖想把他抓過來,狠狠的吊起來打一頓才算是解氣。
直到坐到車上,何君硯也沒有開口提起剛才那件事情。
回到了家,坐在沙發上,反倒是禾暖顯得有些心神不安,她何嚐沒有問過自己,為什麼是何君硯,為什麼偏偏會是他?其他的人不可以?這三年來,不是沒有人追求過她,每次她都想說服自己去嚐試和他們在一起,但是腦海中出現的往往就是何君硯的臉。
他明明那麼可惡,為什麼自己怎麼都忘不了,禾暖現在才發現,不管自己承認不承認,何君硯始終是映在了她的心口上。
電視台中反反複複的播著這幾個廣告,禾暖的心裏亂成了一鍋粥,不停的換著電視頻道,怎麼找不到一個好看的電視劇了。禾暖情緒有些低落,幹脆直接將電視台播到了少兒頻道,想借著好玩的動畫片,讓自己不要亂想。
就這樣反反複複的折騰了好幾遍,何君硯已經洗去了一身的酒味,坐在沙發上擦拭著頭發,“心情不好?”
嗯,要怎麼跟他說?
她嘟了嘟嘴,小小的糾結了會,還是將整個頭埋在他的懷裏,深深的嗅了一口氣,“我在想,要是今年我們沒有遇到,我會不會永遠就錯過了你?”
那她會是怎麼一般的模樣?或許在若幹年後真的會去相親,然後找一個差不多,家裏人滿意的人結婚吧。可能會沒有愛情,這麼平平淡淡的過了一生。可是她也很想知道,在若幹年以後,何君硯有一天回想起來,會不會難過,他錯過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