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就如此無聊渡過,她本以為自己的日子就是這樣安靜無聊的過去,誰知道同樣也有危險。
那是一個夕陽西下的下午,她正開心的欣賞美景時,突然跑來一個穿袈裟的光頭和尚,而且一見到她就罵:“妖孽!”
她翻了翻白眼,“什麼妖孽,我是人!”
“妖孽還敢狡辯!”和尚麵容十分不善,看著初夏眼裏是機警,還有厭惡,活感覺要把她生吃了一般!
“懶得同你解釋,沒開竅的和尚!”初夏伸了伸腦袋,嘟嘟小嘴,完全無視他!
和尚見她十分囂張,覺得汙辱了自己,哪個妖孽見到他不跪地求饒,她竟然敢罵他,不收拾,那如何在江湖立足!
拿出金檀杖,單手立於胸前,閉上眼開始念一些初夏聽不懂的咒語。
咒語發出奇怪的符號飄向初夏的身體時,頓時粉色的光芒四射,頭疼欲裂,原來這個和尚是要她死!
緊緊地捂住耳朵,大罵:“死和尚,妖與人都分不清,還好意思做和尚,你簡直是丟盡佛祖的臉!”
“看來你還是冥頑不靈,不使佛咒將你收服,將來幻化成人形定會禍害人間!”和尚微睜開雙眼冷看她痛苦的模樣,繼續念咒語,而且聲音越來越大,充斥著整個天空,天在一瞬間變得黑暗起來。
初夏看到這裏才明白這個和尚的道行有多高深!身體無助的慢慢下滑,她的身影出現在桃樹的樹幹上,樹葉開始凋零,桃花瓣由粉紅色變成了白色,一片片飄落,在走向死亡的邊緣。
咒語仿佛一把手緊緊地攥著她的心髒,讓她沒有心跳,卻可以感覺到樹葉與花瓣落下時的疼痛,那是噬骨之痛,好像要將她整個人四分五裂。
她停止了掙紮,用仇視的眼光看著和尚,緊緊地咬著唇,不想讓淚水流下,可是仍舊滑落了臉頰,就是這樣倒黴,變成樹不成,還會被和尚收去。
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身體的血液在一點點流逝,花瓣早已鋪滿了一地,淚水迷糊了雙眼,那個和尚仍舊無情緊閉雙眼念著咒!
突然咒語怪符變成了一道明黃的劍向她襲去,她沒有掙紮,沒有力氣躲閃,“啊!”劍穿過身體,粉色的光芒變弱,葉飄飛了滿天,這怕是要粉身碎骨吧!
樹幹連根撥起,倒在了地上,她已無了知覺。和尚冷哼一聲,“一個尚未成形的妖孽也敢如此狂妄,簡直是自作自受,待我來收了你!”說罷,拿起一個黑色的圓缽對著已倒下的桃樹,圓缽發出黃色的光芒打在桃樹上,初夏身上的粉色光芒就越來越弱。
就在他要成功的將初夏收走時,卻有人一掌打落他的圓缽,他憤怒的吼道:“哪個妖孽在此作祟!”
熒熒藍光恍了眼,一襲白衣飄落在空中,銀色的發,湛藍的眼眸,都顯示著他的風華絕代,冰冷無情的聲音穿透了雲層,散落在人間,“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你根本不配做出家人!”
和尚可以感覺到來人的厲害,轉過身,眼裏溢出驚恐,“她是妖孽,作為出家人就有職責收掉她,以免禍害人間。”
“禍害人間,她的生命都要這棵桃樹來維持,她怎麼去禍害人類,你可有看清!”雪狐的身影顯現在和尚的麵前,眉深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