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場比試,棋!
二人端坐圍棋旁,約一個時辰後,平局。
“唐兄果真棋藝高超,在下佩服,佩服。”
“這圍棋出自中土,你們能有這等造化,我唐某更是佩服之至。”
在老方丈的授意下,二人以平局結束這場棋局。
第四場比試,書畫!
片刻之後,兩人各自當場作出一幅畫,並題上了詩詞。
眾人隻見柳生千文畫的是女扮男裝的夏諾兒,在漫天大雪之中席地而坐,雙眼有神,充滿靈氣的望著遠方。上題一詞:檻菊愁煙蘭泣露,羅幕輕寒,燕子雙飛去。明月不諳離恨苦,斜光到曉穿朱戶。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欲寄彩箋兼尺素,山長水闊知何處!
再看唐逸畫的也是夏諾兒,滿樹梨花之下,一襲白衣飄飄,駐足而望,雙手高舉捧著飄落梨花的夏諾兒滿臉歡笑,滿眼驚奇的注視著飄落的梨花似有所思。上提:朝來帶雨一枝春,薄薄香羅蹙蕊勻。冷豔未饒梅共色,靚妝長與月為鄰。許同蝶夢還如蝶,似替人愁卻笑人。須到年年寒食夜,情懷為你倍傷神。
柳生千文看著唐逸的畫,輕歎一口氣,“原來,還是唐兄你贏了,我的畫過於憂傷,而你的畫將這充滿悲傷的梨花卻訴與了衷腸,充滿了希望。”
“千文兄過獎了。中原文化源遠流長,東瀛能效仿到如此境地,唐某佩服不已,若比試東瀛的書畫,我定不是千文兄的對手,如此算下來,應該還是平局方是。”唐逸心中也道好險,若非三年多來的思念,如何能畫得如此出神入化。
老方丈笑看向二人,“唐逸賢侄穩重過人,言語盡有禮讓之意,但也言之有理,老納作主,這場依然平局吧。”
“唐兄真是好雅量,這場比試雖分三場比鬥,但分了五個回合,連比四場了,唐兄是贏了一場,平了三場了。”柳生千文雙眼閃亮的,今生難逢敵手的,不想,江湖樓的一個帳房先生……“這最後一場看來我不用心,就輸定了。”
唐逸一笑,“千文兄的簫吹得如天籟,唐某有幸聽得,如今正好再欣賞一曲,也博個高山流水如何?”
“好,唐兄真是一雅人,若在東瀛結識,定是好兄弟。”
“現在也不晚。”
“好,好,好。拿簫來。”柳生千文豪氣大笑。
第五場比試,琴!
一曲梅花三弄再次自簫聲中緩緩道來,嫋嫋不絕,眾人聽得陶醉,似又被這無盡的怨思帶動,深入其中,不能自拔,人人均感心境難受,一曲作罷,竟是久久沒有聲音了。
唐逸心中暗歎,“果然是碰到對手了。”看向小幻的方向,“小幻!”
小幻會意急忙將琵琶獻上。
接過琵琶,唐逸輕輕拍了拍,“好久沒有彈了,不要生疏了的好。”笑看向夏諾兒的方向,“諾兒,這曲《琵琶諾》你可要聽好了,這是我為你作的。”
語畢,已是輕攏慢拈、複挑續彈,未成曲調已先有情,大弦如急雨道盡思念、小弦似私語道盡柔情,一會兒似春江花朝秋月夜的相思,一會兒似有杜鵑啼血不悔情之所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