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要不……”沈寄楓輕刮佳人的鼻子,“我以後也繪一幅我們夫妻情深的畫像?”
王中原白了一眼沈寄楓,“你又不是丹青高手。”
“以後你自會知道。”沈寄楓一笑之下竟未搭理王中原。
輕輕打開冊中第二幅畫,但見畫中女子一襲大紅長衫描作翩翩欲飛之狀,一頭白發隨風飛舞,未作任何裝飾,也未束起或盤起,一雙鳳眼不怒而威,眉間邪氣霸氣重現,一見之下悚然心驚,過目不忘,“這幅畫居然和顯雲的一模一樣呢?”
“顯雲也是這幅麼?”
“是啊,他說既已找到了,就沒必要再留在身邊了,和外公畫的那幅白發紅顏賞梅圖一並存放在了梅園呢,說是讓後人猜測去。”
沈寄楓蹩起他好看的眉,“原來,他也是早就將心中的人刻畫好了,難怪說是要來找故人。”
“你說什麼?”王中原沒有聽明白。
“我說,你不想知道嶽父是如何將嶽母刻畫心中,並以江湖圍獵之計將嶽母獵到的麼?”沈寄楓笑道。
王中原急忙點頭。
“那你將你們藥仙第五代的冊子打開吧,我會不厭其煩的講給你聽的。”
王中原將母親夏諾兒的冊子打開,裏麵竟藏有二幅畫,打開第一幅,但見滿樹梨花之下,一白衣女子駐足而望的背影畫像映入自己眼中,上提:‘朝來帶雨一枝春,薄薄香羅蹙蕊勻。冷豔未饒梅共色,靚妝長與月為鄰。許同蝶夢還如蝶,似替人愁卻笑人。須到年年寒食夜,情懷為你倍傷神。’
“怎麼是幅背影圖?”
“你仔細看看裏麵的事記。”
王中原將記事的冊子打開,讀罷之後直是搖頭,“新婚逃逸,一別四年,引來波斯王子,‘魔詰教’大公子沈南,還有‘蠱神’之女獨孤華追夫,與柳生千文大戰塔爾寺,嘖嘖嘖,娘親當年範的事不少哇,虧爹爹竟想出這麼個江湖圍獵之計,若不然,還不知她要範下多少事呢。”
“再知道嶽父的厲害了吧。”
“原來爹爹也是丹青高手呀。”
“何止,凡這江湖樓中藥仙傳人的畫,可都是由他們的夫君畫的,若羌師祖的就是風無痕畫的,而風芨芨的就是沈飛揚畫的。”
王中原大感詫異的,“原來是這樣啊。”
“當年,追嶽母到中土來的人可不少,不過,他們可都是一個一個慢慢來的,嶽父可以不慌不忙地一一應對,不像我。”沈寄楓欲言又止,笑看著不明所以的佳人,“不像我,一來就是好多個,我可是疲於應付呀。”
“瞎說什麼呢你!”王中原終於明白沈寄楓所指,又要掌劈沈寄楓。
沈寄楓及時瞪住,王中原諾諾地收了手,嘟著嘴,將母親的第二幅畫展開,但見滿樹梨花之下,夏諾兒一襲白衣飄飄,駐足而望,雙手高舉捧著飄落的梨花滿臉歡笑,滿眼驚奇的注視著飄落的梨花似有所思。上仍提到:‘朝來帶雨一枝春,薄薄香羅蹙蕊勻。冷豔未饒梅共色,靚妝長與月為鄰。許同蝶夢還如蝶,似替人愁卻笑人。須到年年寒食夜,情懷為你倍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