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雖然走運,可這年卻因為一些事沒有過好。
生日那天劉阿姨像往常的生日一樣給我送了一個蛋糕。
下午,二嬸帶我上了街,給我買了許多好吃的。
晚上,我們在家裏吃了一半的蛋糕,剩下的一半,給弟弟他們一家留著。
二嬸正在切牛草。我對二嬸說:“二嬸,我們專門給你們留了一半蛋糕。”
“你們吃吧!”二嬸說。
“我們專門給你們留著的。”
爸爸拿了一個碗,我把蛋糕放在桌上,將一塊蛋糕放在碗裏,爸爸把那塊蛋糕給了爺爺。
“那你放到裏麵吧!”二嬸說,“我待會吃。”
“好。”我把蛋糕放到裏麵的屋子裏。
回到家裏,想到現在正是春節,自從我放假,還沒有到舅舅家裏去一趟,我給媽媽說:明天去舅舅家裏。她點點頭。
我又給爸爸說:明天去外公家,早點回來。
他同意了。
第二天,我已經很晚才起來。洗漱完後,爸爸還沒有回來,我也知道他工作忙,也沒打算打電話催他。可媽媽就理解不了啊!一直催我給爸爸打電話,我給他打,沒人接。我給她說她也不聽,一直追問我,怎麼就聽不明白啊!我也急了,我就對她說:那我們現在騎車走。我跑到房裏,將兩輛自行車氣衝衝的拉出來。她也不幹,我也忍受不了她這樣,幹脆騎著自行車自己走,我自然是不敢騎車去舅舅家,我帶著憂傷,慢悠悠的騎著車,想哭,怎麼就哭不出來?平時不是很能哭嗎?難道那些都是虛假的眼淚,沒有生命的嗎?
我知道自己得不足,在寢室的那一天,我吐出了我得一些煩惱,我恨現在的自己,討厭現在的自己,與以前的我相比,我更喜歡以前的我,雖然她軟弱,她愛哭,可她會發泄啊!不會帶著虛偽的麵具,隱藏著自己的心。為什麼我會變成這樣,變成我討厭的模樣?
為什麼我又活著的怎麼累?
因為你有太多的煩惱,因為你把所有的是都藏在心中自己扛著,因為你太會偽裝,因為你總是帶著快樂的麵具而忘了自己的心。
十六歲的自己,我意識到自己的不足,開始期待十七歲的自己,期待她的改變,期待她做得更好,於是,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十七歲。可是,當十七歲真正的降臨,我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差勁,所有的期待都成了烏有,本想做得更好,改正自己的不足,可為什麼比以前要差勁?
我被這些折騰得頭都快炸裂了。
也就這樣,我帶著心緒,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獨自騎著自行車,晃悠悠的在馬路上遊蕩。
我害怕我現在的這個樣子,我總得找一個人傾述,一一排除,最後想到了曾薇。我給她打電話:“你在家嗎?”
“在。”她說。我也知道她是一個宅女,如果要出去,百分之八十都會叫上我。
我好像要哭了,眼淚流了下來,但我清楚,我絕對不能在這裏哭。我默默的將自己的眼淚擦幹,現在我倒是知道了,隻有在我信任的人麵前,我才會歇下所有的偽裝,或者,有一根導火線。
“我想去找你玩。”
“那你來吧!”
我騎著車,將車停到自己家門口,我的腦袋往裏看了看,媽媽還在房間中,我心中很失望,她沒有來找我。“她是啞巴,接觸的人也少,你不是她,她不是你,怎麼會知道你自己心裏在想什麼,你又何必計較呢。”我心中這樣安慰自己。
我也打算走路去,化悲傷為動力。
走到半路,二嬸給我打來了電話,她說:“沐連,你弟弟說要你去找他,他在他外婆家。你去嗎?”
我想了想,決定去。
我有倒轉回來,又給曾薇打了個電話,她一接通就問:“你還有多久來?”
我對她也存有抱歉:“曾薇,我有點事,來不成了。”
她沒說什麼,隻是“嗯”了一聲。
“那我下次來吧!”
“好。”
“拜拜。”
“拜拜。”
不知道她會不會怪我。
來到二嬸家,我把蛋糕拿出來。爺爺問我:“拿蛋糕幹什麼。”
我說:“弟弟現在在她外婆那,二嬸說他無聊,叫我去陪他玩一天。”
除了二嬸家的門,正好碰見下班回家的爸爸,他問我幹什麼?
我說:我去把蛋糕給弟弟。
蛋糕沒有蓋子,又想到我沒辦法將蛋糕帶走,又對爸爸說:你送我一趟吧!
他說:先回去吃飯。
我搖了搖頭,又告訴他,讓他回去吃,我不用吃了。
我已經氣飽了,又怎麼會想吃飯,跟何況,我現在也不想見到她。曾經,奶奶和媽媽吵架,我做了中間的和事佬,一邊瞎比劃勸著媽媽,一邊又勸告著奶奶,她是啞巴何必跟一個啞巴計較,她什麼都不懂,難道你也什麼都不懂嗎?……現在與媽媽吵架,才知道這句話有多麼的難,內心的深處,一次又一次的勸著自己,可都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