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來得猛烈,燙得她渾身都在抖,害怕,多少還是有點。

最後,她隻能趁著他稍稍放緩節奏的間隙試著推開他,好歹……也讓她喘口氣再繼續吧,嗚嗚。

雖然不舍,北堂烈還是乖乖鬆了手,額頭抵著她的,鼻尖與鼻尖輕輕摩挲,“傻樣。”

“你才傻呢!”一臉酡紅的許諾不甘示弱地反嗆回去。

“我傻,你還喜歡我?”好吧,現在算是正式進入談情說愛模式了。

“我……我什麼時候說過喜歡你了?”看吧,戀愛中的女人的通病也來了——口是心非!

“你是沒有說,不過……你的眼神、你的身體都在傳達這個訊息。”

“你……唔……”

可惡,真的隻讓她喘口氣啊,而是不到半分鍾。

最後,許諾愣是被他吻到癱軟在了沙發上,看著她眼神渙散的小模樣,某人身為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極好的滿足,“諾諾,你這樣……我真的很有成就感。”

諾諾?唔,長這麼大,還從來沒人這麼叫過她呢,“你……怎麼想到這樣叫我?”

“不喜歡?”

才怪呢,“……喜歡。”

“以後……這就是我的專屬稱呼,嗯?”

“嗯。”他的眼神真摯且灼熱,許諾被他看得有點不好意思,索性把頭埋進他懷裏。

沉默了近半分鍾後,北堂烈突然湊到她耳畔,不懷好意地笑,“你這樣……是想讓我留下麼?”

“你……我才沒有!”許諾立馬像觸電似地從他懷裏彈開,捧著又紅又燙的臉衝進洗手間。

可惡的壞蛋,就知道欺負她。

這一躲,十分鍾就這麼悄然流逝。

找了這麼個害羞又膽小的女人,北堂烈也隻能無奈一笑作罷。她遲遲不現身,他隻能拉下臉來去敲她的門,“別躲了,我這就走。出來送送我好不好?”

洗手間的門很快就開了,某人的臉還是白裏透紅,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用送我到門口了,你早點洗澡睡覺,明天早上我來陪你吃早餐,嗯?”

本來是挺不好意思的,可這會兒他真要走了,她又覺得舍不得,“我一點也不困,你……再陪我聊會兒天再走吧。”

“不怕我了?”這話問的,沒頭沒尾,誰聽得懂啊?

嗬,有人能聽懂就行了,“不怕,我知道你不會的。”

他可以忍這麼久才吻她,又怎麼會明在剛剛互訴衷腸之後心急地……要她呢。

一盞暗燈,一壺花茶,兩顆越來越靠近的心。

說好隻是隨便聊聊,卻不想,這一聊,竟然聊了一個半小時。

從三年前他痛失摯愛,到三年後被一個單純善良的小女孩從回憶裏拉出來,再到現在,他的心門為另一個人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