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在不知不覺中流逝,轉眼間,過去半月有餘了。
這段時間,龍雲遙一門心思撲在了靈田裏的止血草上,餘下的時間,便用來熟讀玉簡裏的各種靈植,描繪低級符籙,學習陣法。趙天闕給的兩本《初級製符》、《初級陣法要義》,她已經背得滾瓜爛熟了,不過裏麵的東西卻是一知半解。去了一次君子峰尋趙天闕,卻被旁人告知,趙天闕出門喝酒去了,不知何時才能回來,無奈,她隻能暫且將陣法課擱在一旁。
再有,就是修煉了。
龍雲遙對於修煉的熱衷,是她以往前所未有的對一件事的執著。
夜晚的落霞峰上,忘川樹紅色的葉子迎風搖曳,在天上那一輪血月的照耀下,兩股血色交相輝映,氤氳出一片血色般的浪漫。
在這月色中,龍雲遙正盤腿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修煉,隨著她捏起的法訣,天地間的木靈氣源源不斷的進入她的身體中。
這次的修煉與以往的卻又不同,丹田中的靈氣似乎有些浮躁,左衝右突,想找一個突破口卻又不得其法。
嚐試了幾次,一次比一次痛苦,飽受煎熬,這種感覺是她修煉以來第一嚐試到。
不得已,龍雲遙被迫停止了修煉,睜開眼,伸手抹去了頭上痛出來的冷汗。
這是修煉出問題了呀!可她不知道怎麼辦。
也是奇怪,師傅隻見一麵,閉關去了,二師兄相處了兩天,轉眼間蹤影全無,大師兄幹脆就是傳說中的人物,連名字也是從外人的嘴裏得知的。偌大的落霞峰,她想找個人說說話也沒有。
想想也是心塞。
第二天,孔立生剛宣布下課,龍雲遙就勿匆走了,她要去找崔玉,這蒼梧,就與她熟悉些。
現在也隻能找她了。
靈田在蒼梧的南麵,而北堂卻位於蒼梧的北麵,一來一往,隻怕得有五六裏地。好在西堂租賃靈獸就是為了方便同門,每隔半裏就設有一個獸室,龍雲遙先去租了一頭角牛。
“你要乖乖的呀!”龍雲遙抖著手,摸了摸角牛的大腦袋。就算知道它是已經被馴化了的靈獸,她對這種大型的生物還是有著天然的畏懼,對著自己做了一陣心裏建設後,這才騎上了角牛往北堂方向而去。
路上,要經過一片梧桐樹林,樹林裏偶有陽光透過樹梢,樹影婆娑,斑駁的光點在地上遊走,不時還可聽到幾聲不知名的鳥叫聲。龍雲遙不禁操縱著角牛放慢了腳步,在蜿蜒的小路上慢慢地走著,享受這難得清閑的時光。
忽然,角牛‘吽’地吼了一聲,停下了腳步。
龍雲遙疑惑地拉了拉韁繩,隻見那角牛的前蹄不停的在地上刨著坑,就是不肯再往前挪動一步。
它這是在害怕嗎?
龍雲遙向前望去,好像,太過於安靜了?
“出來吧!”龍雲遙揚起聲音叫了一嗓子。
前麵一片寂靜,是她猜錯了?
龍雲遙眯了眯眼睛,輕‘吒’了一聲,手中的韁繩一緊,角牛突然就轉了個身,撒開四蹄往來路奔去。
突然,身後一陣飛沙走石。
龍雲遙回頭,這一看,卻嚇得身子一抖,差點從角牛的背上摔了下去:背後,一條水桶粗的金色巨蟒,張著血盆大口正快速地向她奔襲而來,不過刹那,就已追到了她身後。
蒼梧裏麵為什麼會有野生妖獸襲擊人?
“吒、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