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遊湖會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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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哲素知這個兄長才華出眾,卻也沒料到他在詩詞上也有如此才華,臉上喜滋滋的,頗為有這麼一位兄長高興,他這時問道:“大哥,那夜咱們在湖邊時,你說得那句‘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可也是你作的麼?”

蘇翔的臉皮功夫當真不是吹的,隻見他微微一笑,說道:“當時隻有了這麼一句,不過後來回到家中,到也補齊了。”

周哲三人齊道:“快快吟來聽聽。”

蘇翔把手中折扇往左手心一敲,把柳永的那首《雨霖鈴》念了出來:“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方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裏煙波,暮靄沈沈楚天闊。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念到此處,想到師父已經遠去,不禁也被詞的意境所感染,眼中泛起了淚光。

周哲三人更是如癡如醉,反複吟誦著這首《雨霖鈴》。他們都沒有注意到,這時一輛馬車也靜靜的停在一旁,過了半晌,才聽見車中一個女子的低聲道:“好一首淒美的詞,世上竟有如此癡情的人麼?”原本遮蔽嚴嚴的車窗簾子微微打開一個縫隙,似乎有人向這邊探望了一眼,旋即放下,車輪又滾滾向前。

周哲三人瘋魔了好一陣才恢複正常,江錢二人一人一邊拽著蘇翔的胳膊,道:“這趟西湖當真沒有白來,走走走,咱們上船去,泛舟湖上,暢飲佳釀,想必蘇兄又要有幾首大作讓我們拜賞了。”一行人便湖邊一艘畫舫走去。

蘇翔上了畫舫,隻見艙裏甚是寬大,雕龍畫鳳,富貴逼人,一邊還站著幾個丫鬟,手持竹扇、酒壺,看來是江錢二人從家裏帶來服侍的。這畫舫到也罷了,可是蘇翔卻不慣被人服侍,見這場麵不免皺眉。

江惠如見狀問道:“蘇兄可是嫌這船不夠氣派?待我再去換一艘來。”轉身便走。

蘇翔一把拉住他,笑道:“你們找的這船已經夠好了。正是因為太好,所以才不合今日所用。”

江惠如奇道:“那是為何?”

蘇翔道:“咱們今日來此是遊玩來了,你們弄了這麼大一艘船,四麵遮了花窗,又弄了這麼些人來侍侯,哪裏還有野趣?不若弄一艘小船,就咱們兄弟四人,放眼四野,自斟自飲,對酒當歌,方才痛快。”

錢寬聽了,連聲讚好,說道:“以前咱們來西湖,我總覺得有哪裏不對,這湖景看得也無甚滋味。今日聽了蘇兄之言方才大悟,原來咱們以前來西湖,哪裏是來遊湖啊,隻是來坐船而已。要想遊的盡興,隻有把咱們自己放在這風景之中,才能領略其中的滋味啊。”

江惠如一聽也是恍然大悟,連道:“幸虧遇到蘇兄,不然老江住這湖邊這幾十年竟是沒看到西湖美景。”說罷,便著人喚了一艘扁舟來,四人上船坐了,將酒菜擺在船心小幾上,遊湖去也。

西湖美景美不勝收,一邊看景飲酒,一邊談天論地。周哲近來受蘇翔感染,原有的一分酸氣也消弭於無形,頗顯少年本色,江錢二人出身商人世家,雖自幼讀書到也並不以道德先生自居,說起哪些官宦子弟和清高文人,莫不嗤之以鼻。四人談的暢快,說著說著便說到了哪家小姐長的頗為漂亮,何時何地又見了哪個美女。見到哪條船上有漂亮姑娘雖不好像輕浮浪子哪樣盯著人瞧,轉過頭來也不免評頭論足。一時蘇翔說起西方見聞,更把諸人唬得一愣一愣的。說道西方隻允許一夫一妻時,周哲還無所謂,江錢二人卻大搖其頭,言道大丈夫豈能隻娶一個老婆。待蘇翔說道西方有個法蘭西國,雖然隻允許一夫一妻,卻允許夫妻雙方各自擁有情人,且人數不限,律法不問時,江錢二人不免嘖嘖羨豔。又說起西方人流行跳舞,且是男男女女摟摟抱抱一起跳時,江錢二人的眼睛已經亮了,那口水也就一發不可收拾。

錢寬猛的飲下一杯,惡狠狠的道:“待老子日後管了家,第一件事,便是打條大船,揚帆出海去那西方看看。”蘇翔正待為他的遠大理想叫好,卻聽他道:“待老子學會了那西方舞蹈,每日和不同的美人樓樓抱抱,豈不快哉。”江惠如在一旁鼓掌叫好,蘇翔卻不禁嗆出一口酒,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