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明教兄弟恐怕得有一大半有親戚朋友被朝廷捕殺,那可是不共戴天之仇,你說我要是把你的身份公布出去,是誰先沒命哪?”蘇翔擺出一副奸笑:“我這位朋友的命和你這堂堂大明朝公主的命比起來,不知哪個更加貴重一些?”
朱琪氣急反笑:“你這是在脅迫我麼?告訴你,本公主最不怕的就是脅迫,當初跟著父皇疆場廝殺,本公主不知經曆了多少生生死死,你這些小伎倆還是不要拿出來現眼的好。”
蘇翔見朱琪軟硬不吃,隻得祭出了殺手鐧,低聲對朱琪說道:“你知道你綁架的我的這位朋友是誰麼?”
朱琪冷笑道:“你能有什麼像樣的朋友?人以類聚,物以群分,你的朋友無非是一些宵小之輩。”
蘇翔嗬嗬一笑,對被幾個錦衣衛團團圍住的張雨柔說道:“雨柔,你亮出自己的身份吧。”
張雨柔見到了奶奶早就按捺不住了,一把脫掉頭上的帽子,讓長發披散了下來,朗聲說道:“我乃大周****公主,爾等若傷我分毫,莫怪我父皇發兵來伐。”
宋惠姑此時也在台上起身說道:“乖柔兒,還不過來,奶奶可想你得緊了。”
朱琪、郭培德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控製的竟然是大周的公主,若是她在自己手上真的出了什麼事,那可真是要挑起兩國大戰了,雖說大明兵強馬壯不懼大周,但是若是蒙古人趁勢南下,明教又趁機作亂,那大明可就陷入內外交困了。
就在他們一鬆神間,蘇翔身法一轉,已經從幾名錦衣衛之間擠了進去,一把將張雨柔拉了出來。
郭培德隻覺得掌下一鬆,身前張雨柔已經沒了人影,眼看著張雨柔就要出了圍困,不知該不該去抓,慌忙向朱琪看去,就這麼一延誤,蘇翔已經帶著張雨柔衝出了包圍。
朱琪眼見大勢已去,心中恨極了蘇翔,聲音從牙縫裏一字字的蹦出:“範羽,來日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恨恨的一跺腳,轉身往宮外走去,郭培德等人連忙跟上。
明教群豪見朱琪對教主無禮,哪裏容得他們離去?呼啦啦將朱琪一行圍了起來。
郭培德一見大驚失色,慌忙將朱琪掩在了身後。朱琪回首盯著蘇翔,冷聲說道:“範教主,你怎麼說?”
蘇翔微微一笑,揮了揮手道:“大夥兒讓他們走吧,咱們明教不做那以眾欺寡之事。”明教群豪聞言便閃開了一條路。
朱琪冷哼一聲,帶頭走了出去。
張雨柔被人威脅了大半天,她一個金枝玉葉何曾受過這等罪,被人威脅的時候時刻為性命擔心,又牽掛著蘇翔,精神高度緊張還不覺得,此刻脫離了威脅,精神一鬆,隻覺得身上軟綿綿的。
蘇翔看出張雨柔身體有些搖晃,知道她剛剛得脫大難,身上乏力,連忙緊緊摟住了她的腰肢。張雨柔靠在蘇翔身上,想起被人威脅的委屈,嚶嚶而泣。
此刻眾人的眼光都放在了二人身上,張雨柔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還不覺得,蘇翔可是尷尬無比,又不能把張雨柔推開,隻好訕訕的笑著。
宋惠姑在平台上看著這一幕,覺得不妥,從平台上下來,來到二人身前,說道:“範羽,你幹什麼欺負我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