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的夏天不知比南京涼爽了多少倍,蘇翔回到台灣時,劉伯溫也回來了,蘇翔心中高興,在府中大擺宴席,招待明教諸豪和星火學院的教師。
這一頓酒,大家喝得十分盡興,明教諸豪和星火學院的教師紛紛給蘇翔敬酒,蘇翔是杯來酒幹,但一來他酒量頗宏,二來這時候的酒也沒什麼度數,喝到宴席結束蘇翔也才有了七八分醉意。
大夥兒散去之後,周哲把劉伯溫留下,將蘇翔拉進了屋裏。蘇翔知道周哲定是有什麼事情,便問:“有什麼事情要商量麼?”
周哲道:“我父親讓人帶信來台灣了,說是方孝孺大人已經幾次派人到我們家去,催問你何時進京趕考了。”
蘇翔這時才想起來,他答應了方孝孺要去考博學鴻詞科。這段時間把他忙得暈頭轉向,這事兒竟是丟到腦後跟了。
蘇翔苦笑道:“這半年來,我都沒有讀書,怎麼去應考啊。”
劉伯溫道:“這博學鴻詞又不考八股,隻是考些詩詞文章,不過是朝廷延攬那些素有才名,又不願和那些書生一樣進京會試的名士所采取的一種手段。凡是去應考的,都是一方富有才名幾十年的名士,你也是在那次賑災中出了大力,方大人為了報答你才將你推薦了上去,不然你哪裏夠資格?”
蘇翔笑道:“原來是老丈人抬舉我。”
劉伯溫微微一笑道:“這博學鴻詞科隻要去考的,十有八九都能中,隻要你不寫錯別字,不寫反詩,我看以你的才學想要靠中不是難事。”
蘇翔道:“一定要去考?”
劉伯溫道:“你沒有回來時,我和周哲也商議了,都是覺得你還是到朝廷裏做幾年官的好,一來可以了解朝廷的內幕,二來就是照你說的,可以給咱們打些基礎啊。”
周哲道:“南京離台灣也沒有多遠,你現在是明教教主,到時候咱們利用明教的通道,來往傳遞信息也快得很,再說有我和楊左使等人幫你看著,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蘇翔道:“我到不是放心不下台灣的事情,這裏我隻是定個大政方針,具體的事情還要靠你們來做,我在與不在也沒什麼關係。就是從來沒有做過官的人,突然要我做官,不免有些膽怯。”
劉伯溫和周哲都被蘇翔說笑了,劉伯溫道:“若是咱們成功了,你要做的官可比現在的大多了,你現在就膽怯,那咱們還搞不搞了?”
周哲也道:“你放心,這天下沒有比做官還簡單的事了。咱說朝廷裏不是還有方大人在幫著你麼?你有什麼不懂的隻管問你老丈人就是了。”
蘇翔也笑了:“那好,我就去做幾天朱棣的官兒。”心裏卻道,嘿嘿,朱棣如今也是俺老丈人了。
劉伯溫又道:“不過我最擔心的就是你的那筆臭字,你記得臨走前向方大人說明,你沒有用過毛筆,一定要用硬筆書寫,若是不行的話,那就莫要去考了。”
蘇翔點了點頭,當下三人又商量了一下台灣的事務,最後決定,馬上上馬火柴廠和玻璃廠。蘇翔又叮囑周哲,趕快把甘蔗和果樹的種植提上日程,待一有收獲,就把糖廠和罐頭廠搞起來。
蘇翔又道:“咱們盡快把明教的寶藏換了,等有錢了,步子不妨邁得再大些,我的意見,現在可以擴大兵工廠的生產,另外我想先把船廠搞起來,咱們生產自己的軍艦,此事就交給馬和負責,你們看怎麼樣?”
劉周二人對蘇翔的計劃一一首肯。
接下來的幾天裏,蘇翔帶著周哲、劉伯溫、楊成等人,四處奔波,將一件件的事情落實了下去。
臨走前一天,蘇翔告訴了明教諸人自己要去考試做官的事,群豪麵麵相覷不知道自己的教主為什麼突發奇想要去做朝廷的官兒,但是轉念一想,教主做事向來出人意表,就像這來琉球一樣,沒來之前,誰也沒有想到教主竟然能將琉球發展成如今這種樣子,這次教主決定要去做明朝的官兒,想必是另有計劃。有人就不免揣測,教主是不是要去殺掉朱棣那個老兒,自己篡位做皇帝,隻有釋無戒洋洋自得的認為,教主去朝廷做官的原因隻有自己知道。那是為了什麼?還能為了什麼?為了怡寧公主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