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緊跟上,我的叢笙,你到底遭遇過什麼樣的傷害?
本來以為,昨晚已經是雨過天晴了,誰知道今天早上他醒過來,發現懷裏的人身體燙的嚇人。
又是這樣的等待,這樣的無奈,這樣的悲痛。
半個多小時,醫生出來了,他摘下口罩,語重心長的道:“她的子宮裏麵長了個東西,不確定是不是子宮肌瘤,肝髒等多個器官都有破損過的情況,發燒是由器官發炎引起的,小姑娘還真是命大,這樣都可以活下來。”
按照他從醫二十多年來的情況來看,那些內髒受傷程度絕對足以致命,那個看著嬌小的丫頭,不知道是怎麼挺過來的。
田慕峪聽著這些話,差點兒沒有站穩,他竭力的忍下心中的酸澀,喑啞的聲音聽著那麼的沉悶,“子宮裏麵那個東西會影響身體嗎?”
“還不確定是什麼,不敢給你保證,但是生育能力可能會有所影響。”醫生定了定,畢竟那個東西,是在子宮上麵。
田慕峪連忙接口,“生育能力不重要,我隻要人,要人就好。”
他的世界可以沒有下一代,卻不能夠沒有叢笙。
“嗯,等具體的檢查結果出來,再探討治療方法,下午你來找我一趟吧,對了你是她?”
“丈夫,我是她的丈夫。”田慕峪對上醫生探究的目光,堅定的看看。
丈夫?“我還以為你是她男朋友呢,這年頭像你這麼關心妻子的丈夫不多了,那丫頭命大,不會有事兒的,放心。”
醫生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走人了。
他無力的垂下手,醫生說的話,一句句的刺在他心裏,這些都是什麼病?為什麼要降臨在我的叢笙身上?
內髒破損,該有多痛啊,那個打針都害怕的人,承受了多大的委屈和痛苦,他無法想象。
要不是這一次誤打誤撞的檢查,他還什麼都發現不了。
田慕峪轉身,朝外麵走去,他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來s市,公司的事情,我知道安排,你來接替我現在的做的事情。”
韓叢笙發燒到下午都沒有清醒過來,而林雨和她一樣,也沒有醒過來。
“子宮裏麵那是個息肉,不是瘤子,息肉需要做個小手術,你也知道子宮關於生育,這個做了之後會不會影響什麼,我也不敢給你保證。”
田慕峪點點頭,眸子沉穩,“隻要不威脅生命,其餘都是其次。”
得到了這句話,醫生就放心多了,現在的人,很多都在乎孩子,特別是男方這邊,所以他必須把利害關係說清楚。
“手術就定在三天後,盡快做了,好觀察一段時間。”
“可以幫我一個忙嗎?”田慕峪沒有什麼異議,但是他想到還昏迷不醒的人,對於叢笙的性子,他還是了解的。
“我在哪兒?”林雨醒過來,迷茫的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頭疼。
看護人員看到她醒過來了,立馬喚來了醫生,一群人圍著林雨,做起了檢查。
田慕峪不急不緩的走了進來,掃了眼已經安然無恙的林雨,他是親眼看著林雨把叢笙推開,她舍棄了自己求生的機會,也要把叢笙給推下去。
“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看在叢笙的份兒上,他也應該關心一下林雨。
林雨驚喜的看著田慕峪,她沒有想過會遇到他,昏迷前的一幕幕在腦海裏麵浮現,“你救了我?”
電梯的閘,是他的人切斷的,救了她的話確實沒錯,但是他不想要和其它女人有什麼牽扯,“不是,我碰巧路過,把你們帶到了醫院來。”
林雨失望的垂眸,他的態度依舊這麼冷淡,“叢笙沒事兒吧?”
“嗯,還沒醒,你餓了沒有,我讓人買了點兒吃的,給你拿過來吧。”田慕峪的態度已經算是溫和多了,他沒有繼續留下來,說完這番話,轉身就走。
林雨呆呆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神變得黯然,他果然還是看不到我。
“叢笙,快點兒醒過來好不好,你關心的林雨都醒了,你怎麼還不醒。”田慕峪用棉簽沾著水,給韓叢笙滋潤著幹燥的唇。
這樣的方式有點兒緩慢,他幹脆附身,自己喝了一口水,潤濕了唇瓣,朝著那合上的唇吻去,舌尖舔舐著她的唇瓣,溫柔的,一寸寸的,掠過她的柔軟。
林海推門而入看到的就是這一幕,真是辣眼睛,他默默的關上門,站到了門口,自覺當好守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