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中旬,放在拍賣寶閣的“翠裏煙波”正式開始拍賣。
這根簪子所用玉料並不是上好的玉料,僅僅是精巧的做工,取了巧,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所以許多隱藏的匠師來看過之後都對之不置與否。
拍賣當天穀岑音與玉奴並未到場,用穀岑音的話來說,這件首飾之所以拿來拍賣並不是要提高它的價值,而是讓玉奴知道自己雙手的價值。
拍賣當天百珍閣放話,‘翠裏煙波’僅此一件,別人無法仿製,並且不會再出現第二件翠裏煙波。
此話一出引起大波有錢人家的夫人相互角逐,有錢人家玩的是貴重,但風雅之家玩的是精巧,再往上就是貴重與精巧並存。
拍賣完的當天晚上,玉奴正在宅子裏無所事事的看著落葉秋風,準備著手畫出她的第二件首飾。
穀久之拿著消息後,神色興奮的站在穀岑音麵前:“少爺,想不到玉奴姑娘真是厲害,這‘翠裏煙波’可是賣了兩千兩銀子呢?”
穀久之跟在穀岑音身邊的時間不短,對於首飾這些他倒也一知半解,賣兩千兩銀子的玉簪,當真已經算的上極為厲害了,想當初看到瘦骨嶙峋的玉奴,他還帶著憐憫之意,現下卻已要仰望玉奴。
穀岑音眸中帶笑,隨即語氣有些昂揚道:“若是我告訴你,她所用的那塊玉料,價值才一百七十兩呢?”
此話一出穀久之睜大了眼睛,原料才一百七十兩,乖了個嚨咚嗆,這利潤是十倍不止啊。
他不是沒見過普通匠師所做,一般百兩銀子的原諒被匠師所做,能以兩倍的價格賣出就已經是非常不錯的了,一百七十兩,即便是京城的匠師,那做出來頂多也是四五百兩的銀子。
這玉奴姑娘的價值,那是不言而喻的。
未等久之咽下穀岑音給的消息,就聽穀岑音沉聲開口道:“消息告訴他們了嗎?”
穀久之一聽,連忙正色回道:“公子,都說了。金老爺高興的不得了,但是玉奴姑娘,卻不像是多高興,她就是淡淡的笑了笑。”
他也不懂,照理說有姑娘這麼成功,應當高興不亞於金老爹啊,怎的就如此冷靜。
穀岑音聽了玉奴的反應後,倒是無聲的抬了抬嘴角。
眼神輕斜看到麵色疑惑的穀久之後,開口道:“若要想要爬的更高,就不能因眼前的成功而過喜過驕。”
穀久之哪懂這深理,即便穀岑音提醒了,那他也是一知半解。
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拍馬屁似的開口道:“公子真厲害,這樣的大道理都懂。”
“叫下人今晚備些好菜。”穀岑音也是難言眉間的愉悅之色,玉奴給他的驚喜實在是一次比一次更甚。
“得令,我這就下去吩咐。”久之一聽,哪裏不知道這是他們家公子要犒勞玉奴姑娘呢,第一次見自家公子對其他姑娘不同。
久之的心思倒是轉的快,幾下就將穀岑音與玉奴扯在了一起。
背對著穀岑音,神色倒是比方才還更為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