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一聽,這是明晃晃的宣戰啊,立馬把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她此刻的內心是打雞血的狀態,哪裏會受不了。
反而更加肆無忌憚的扭動起來,讓背脊更加貼近穀岑音。
穀岑音眉頭一皺,這丫頭膽子倒是大,這可是在馬背上,一個不小心那可就摔了下去,以這速度摔下去,那可別提以後了。
“別動。”聲一出,玉奴反而扭的更厲害了。
懷裏像抱著一隻小泥鰍,穀岑音無奈之下隻得一手握著韁繩,一手穿過玉奴的腰身,將她固定在自己懷裏。
達到目的玉奴抿嘴一笑,低頭看著腰肢上的骨節分明如白玉般的手,然後安分的貼在穀岑音的胸前。
身後緊追上來的堯才南,望著前麵兩人的身影,疑惑的對著旁邊一同在馬身上的久之道:“你們怎麼跑的這麼慢。”
久之下顎一抬,“公子溫香軟玉在懷,怕人姑娘辛苦。”
堯才南嘿了一聲,朝兩人看去,玉奴那個小身板兒他是知道的,盡管主子年過十九相貌堂堂,但京城也不少大家閨秀貼上去,不至於饑不擇食吧。
“你別亂說,這次回京說不定夫人就要給主子說親了。”府裏的來信堯才南是看過的,夫人性子懦弱,這一次來的勞什子廣平侯的庶子的嫡女,說不定就想著來攀自家主子。
久之應了一聲,沒搭話,反正他瞧著主子對玉奴姑娘就是不一樣。
這番話穀岑音沒聽到耳裏,倒是玉奴模模糊糊就聽到兩個字,說親。
這貨回京要說親,不是吧。
眉頭皺的緊,穀岑音在京城的名聲不可謂不小,聽久之說那也是姑娘家上趕著倒貼。
她若去了京城,一個小乞女,沒有家世沒有背景。
睜大眼睛,腦海中自動出現一副自己孤零零的站在一旁眼看穀岑音娶了新人,帶著如花似玉的貌美媳婦兒在自己麵前晃悠。
不行!
這鴨子都還沒到嘴呢,怎麼就能眼睜睜看著他被別人抱走。
玉奴眉頭深皺,皺的能夾死幾條蟲子。
思考半天未得結果,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忍不住側頭悄悄看了一眼穀岑音的俊美的下顎,卻見他突然頷首。
“籲!”
身下的駿馬驟然停下,玉奴來不及反應之下狠狠的撞在穀岑音堅硬的下顎,撞的腦袋生疼。
玉奴睜著大眼眼淚汪汪的捂著頭,眼裏慢慢的都是怨憤,嘴翹的老高,似在指責穀岑音。
這貨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她也好做準備。
穀岑音一見玉奴頭上的紅印子,再看玉奴一臉委屈的表情,倒是忍不住輕抬嘴角,伸手,用指腹輕輕撫過淺印。
額上溫軟的觸感傳來,玉奴愣了半晌不得動,未注意穀岑音的深眸中暗光閃過。
潔白如玉的手指一彎,用力摁在拇指之下,然後一鬆。
“咚”的一聲,不說震耳欲聾,那也是響徹耳際。
力度更是沒丁點客氣的彈在了玉奴本就紅著的腦瓜兒崩上。
玉奴咬牙切齒的“嘶~”叫一聲,憤然抬頭,卻見穀岑音若無其事的望著周圍,薄唇微抿,嘴角卻似上翹,精致的側麵依舊能看到眸中笑意。
“主子,現在天色已晚再往前走近道就是深林,恐有虎穴,咱們今晚再此處歇息可好。”堯才南擇身上前,眼神卻是看向玉奴。
玉奴怔怔看了看他,想要說的話隻得吞下腹中。
若不是考慮上她一個女孩子,想必他們會馬不停歇的趕往京城,更甭說停下歇息。
穀岑音點點頭,韁繩一拉,玉奴轉過頭才看到孤獨佇立於荒野之中的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