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奈何人世是非多 第三十九章 必然是個玲瓏玉人(1 / 2)

這一番做派話語,那對不懂禮節的玉奴可是赤果果的無聲諷刺啊。

可蔣芝宜說都是有道理的,穀岑音一聽,眸中不帶情緒的看向玉奴,待她如何回答。

蔣芝宜心想,此刻當著眾人的麵,若是玉奴還要知點羞恥,那必然與她同住客房,她此番來的目的就是想方設法讓自己與穀岑音生米煮成熟飯,怎能讓別人近水樓台先得月。

於是,就在眾人巴巴的等著玉奴的回答,穀榮與蔣慧欣當然也想著玉奴住到客房,畢竟玉奴是女兒家。

可是,玉奴心裏就暗自腹誹了。

七歲不同席!她剛才直直奔向穀岑音沒見丁點男女有別那是當她瞎嗎!

還有繡花寫字!那些是個什麼玩意兒,她幾年都沒有碰過的東西現在叫她拿起來!她沒事兒找事兒吧!還有名聲!她當乞丐都八年了!這東西拿來何用!

更何況住一個院子又不是要倆人脫光睡一張床,她跟一群乞丐躺同一個破廟的時候都有,還在乎這些?

思及至此玉奴揚起一番笑臉,麵朝著穀榮與蔣慧欣道:“不用了,我就與岑音哥哥一個院子吧。”

蔣芝宜麵色僵硬,眾人對玉奴的回答亦是感到驚愕。

蔣芝宜再次尷尬開口:“玉奴妹妹不知,在京城,與男子同住院子對女子名聲不好,那以後可不好嫁出去了。”

她可沒見過不注意自己名聲的女子,就算玉奴對穀岑音真的喜歡,那也不能不害臊的當著大家的麵就非要去穀岑音的院子裏吧。

玉奴一聽,卻是一臉無害,語氣煞是無辜:“那我在杭州時就與岑音哥哥一個院子,那名聲豈不是已經壞了。”

說話暗暗的翻了個白眼,她此刻若還不知道這勞什子表小姐是情敵的話,那她就是傻。

此話一出,簡直對蔣芝宜照成了一萬點的殺傷力。

杭州?他們就“住一起”?

突兀的低笑聲傳來,眾人一瞧,卻是自家公子輕抬嘴角,那樣子可是難得一見,除去周身冷冽氣息,此刻笑的溫潤如玉,都大為吃驚。

穀榮與蔣慧欣本就有些吃驚於玉奴的回答,但見自家兒子居然,笑了。

笑了,那就是默認了玉奴的話,並且表示,自家兒子對玉奴不反感?

二人相視一望,眼中似有深意,打斷了蔣芝宜的欲言又止,蔣芝宜開口道:“暫且就這樣吧,岑音,芝宜,你們也別傻站著,過來一同用飯,用了飯咱們再商量。”

穀岑音抬起腳步,徑直坐到了穀榮身旁,而玉奴則是一直在蔣慧欣身旁。

蔣芝宜心頭是千萬把刀子在玉奴身上淩遲了個便,還吃飯在商量,這基本就是已經默認了好嗎,還商量個什麼勁兒。

抬腳要走,卻見自己的位置也被玉奴給占了,這下心中的不滿更是直直湧上心頭,心血翻湧,強行壓下,麵帶微笑頗倒也高興的朝著穀岑音身旁走去。

玉奴一見,不經再次翻了個白眼。

方才還說七歲男女不同席,怎麼現在沒見她說,就差沒想直接貼在穀岑音身上了。

眾人不在說話,開始用飯。

可這蔣芝宜可不願停歇。

玉奴吃飯是怎樣,會規規矩矩的嗎?

一個當了八年的乞丐,就是調教幾月那也變不成名門閨秀。

更何況,穀岑音可麼沒想過要調教玉奴。

所以,那腮幫子鼓的跟個什麼似的,玉奴吃東西就這點愛好,大口塞進嘴裏,然後鼓著臉一起嚼~

穀榮一看,一副擋不住的笑意道:“玉奴,待明天有時間讓岑音陪你去後院看團團圓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