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芝宜半是當真半是作假的奔回自己院後沒多久,丫鬟將新泡的茶端上,看著蔣芝宜眉頭緊皺,卻半點不擔憂,語氣疑惑道:“小姐,玉奴姑娘可是喝完了你這一盅湯,你就不怕她和公子先你一步煮成熟飯嗎?”
蔣芝宜幽幽道:“不會的,那藥對女子又沒有效用,最多我燉的那鍋鎖陽湯讓她渾身發熱罷了,這大冷天的,她喝了正是大補。”
於是乎,玉奴在穀岑音的威壓下整個人往後縮了一縮,語氣軟膩的討好道:“穀岑音,人家玩玩嘛,學的像不像。”她哪裏還不知道穀岑音已經看穿。
玉奴是小乞兒出身,那對民間下三濫的法子是知道個通透。
她開始渾身發熱的時候,就機智的想到肯定是蔣芝宜想要對穀岑音做些什麼事兒被她給擋過了,所以幹脆將計就計,能拿下穀岑音當然是最好的結局。
“跟誰學的?”穀岑音麵色鐵青,語氣淩厲,氛圍陡然讓玉奴忍不住往後蹭了一蹭。
她幹幹一笑,“沒跟誰學,穀岑音,我跟你鬧著玩兒呢。”
她能說她能因為白天無聊翻過青樓後院,結果發現安靜的青樓居然有人在房內低吟。
哦~所以,她這是一不小心瞄了。
當然打死她也不會相信她當時看的津津有味,並且熟記於心。
穀岑音低沉著眼眸,沒有說話。
玉奴伸出被綁住的雙手,小指故意戳著穀岑音裸露在外的胸膛,語氣討好道:“穀岑音,我不是故意的,你把我的手給放開好不好。”
天知道穀岑音現在的模樣有多秀色可餐,要是穀岑音能立馬把她手上的繩子解開,她保證能立馬撲過去。
而在此時穀岑音周身的冰冷氣息逐漸沉下,回到了平靜無波的模樣。
門外稀稀疏疏傳來木桶碰撞的聲音,久之開口道:“公子,冷水已經備下了,在隔間。”
玉奴見穀岑音冷靜的沒有一點要解開腰帶的意思,不免有些心急,正欲開口。
卻見穀岑音眯著眼睛,朝她勾起唇角,未出聲。
在玉奴驚愕之際,一把將將她攔腰抱起,玉奴瞬間就心猿意馬了。
“穀岑音,咱們是不是太快了。”
這話說的就跟剛發現她需要矜持的樣子。
“不快。”穀岑音輕輕答道,語氣中卻不免帶著一些寒氣。
玉奴這才意識到方才久之說的是冷水!
冷水!
連忙驚慌的掙紮起來,“穀岑音,我沒事!我是裝的!不用丟我去冷水吧!”
穀岑音目不斜視朝著隔間走去,口中道:“你們都先退下。”隨後遲疑了一會兒道,“稍後再進來。”
“穀岑音!這是冬天!冬天!外麵可還下著鵝毛大雪呢!”
玉奴聲嘶力竭,即便身上穿的不多,那也是中氣十足,先讓剛才那碗湯是大補之物。
穀岑音低下頭,麵上如玉,眸中帶冷道:“我怎麼覺的玉奴妹妹需要清醒清醒。”語氣淡然至極,卻透露著憤怒之意。
話語間鞋頭已經觸碰到了浴桶邊緣,發出輕微的抨擊聲。
“穀岑音,我不是故意的!你別這樣,咱們還能...唔...!”
隨著穀岑音放開的雙手,玉奴噗通砸進了盛滿冷水的巨大浴桶裏。
冷意直直襲來,方才還氣血翻湧的全身頃刻間冰冷刺骨。
“咳咳...你...你...”玉奴吐著口中的水,話結巴了半天也未吐出一句話,看著穀岑音眸中的冷意,她就是有腿也不敢爬出浴桶,渾身不停的顫抖著。
過了許久,眼看玉奴瑟瑟發抖,穀岑音神色一黯,轉身離開。
在外麵的翡翠和紫玉二人可等了許久。
“進去吧。”穀岑音語氣有些疲倦。
得了令翡翠和紫玉一進去便看見自家姑娘舉著被綁住的雙手,一身濕透,站在巨大的浴桶中央,一隻腳翹在邊緣,見倆人進來,麵容扭曲道:“快快快過來,冷死我了。”
翡翠連忙將玉奴的雙手從腰帶中解救出來,“姑娘,這是怎麼了,少爺的臉色不怎麼好呢?”
從認識自家姑娘以後,她可是第一次見少爺這樣生氣。
玉奴脫得光溜溜的裹在被子裏,還好那盅湯大補,她不冷了!
可是,穀岑音是不是生氣了?
再想想細節,玉奴立馬拉聳了臉,朝著翡翠哭道:“我好像把穀岑音給惹住了。”
“姑娘剛才是怎麼回事?”翡翠一想方才的畫麵,自家姑娘可是從清靈毓秀的好姑娘瞬間變成了個妖媚模樣,雖說好看是好看,可是總覺得有點那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