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煙往後一跳,整個胸脯都感覺油油膩膩的,伸手就要將拉開襦裙要將碎屑取出。
玉奴一挑眉,倒是難為她在這開春時就穿的如此清涼,現在知道這清涼的好處了吧。
“金玉奴,你是故意的。”柳雲煙美眸一瞪,一副難民樣子。
唇上的胭脂已經被玉奴方才的核桃酥給擦花了,這個妝容現在看有些嚇人。
柳雲煙不自知,隻以為玉奴在那核桃酥裏麵下了什麼東西。
“煙兒,你們在做什麼?”平王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身後跟著一幹人等,雙手負於身後,朝著這邊徐徐走來。
柳雲煙嚇了一大跳,連忙擺好姿態轉過身,身姿嫋嫋的朝著平王盈盈一拜。
奈何臉上胸上實在是不忍看,讓平王皺著眉頭。
“你這一身像什麼樣子,還不去滾回去收拾!”說到底女人是玩物,帶她出來是看她麵向不錯,還得體,可是今天一看怕是要推翻往論了。
柳雲煙一驚,但見玉奴一臉得意之色,就知道她是故意的。
連忙福身,“是,妾身這就告退。”
說罷疾步離開。
柳雲煙走了,可平王沒走,平王上下打量著這個還未及?的小丫頭,倒是不屑的輕哼一聲。
他不好這口,小小匠師而已,他們愛折騰便折騰吧。
“你見我,怎麼不行禮?”平王故意刁難。
玉奴隻得福了個禮,“參見平王。”
平王點點頭,還算知趣兒,隻希望她能一直這麼知趣兒。
“過幾天準備好,拾綴拾綴,等莫問席金榜題名時,你也不要再住穀家了,壞了名聲也不好。”畢竟是穆晨陽花了大價錢的事,他也得出出心力是不是。
這下玉奴沒有回話,隻是眯著眼睛看不出情緒,嘴角輕抬笑著看著平王。
平王見她不識趣兒,冷哼一聲,大袖一拂轉身就離開。
本以為這一次參加青蘿的及?禮,會聽到很多流言,可是除了平王和柳雲煙之外其他的倒沒有多說。
不過想想,她不過一介匠師,這來參加的身份都不算低,誰有興趣關注她。
可是若是說在民間大家都是一個腔調似乎也有些不對勁。
玉奴這才意識到不對勁,那這麼說,那些故意在街上巧遇她,然後說那些話給她聽的,指不定也是有人故意安排,為的就是讓她心裏崩潰。
想到此玉奴心中就燒起了一簇熊熊怒火。
這是平王出手真打算強搶民女了?
“玉奴,你做的?簪真好看,你瞧。”阜青蘿從遠處走來,一身翠色煙裙,倒是有模有樣,梳成了少女發髻,看起來也是嬌俏可人,走路生風,自成一股氣勢。“我為了你這支?簪可特地換了一身翠煙裙。”
阜青蘿笑的得意,顯然是對玉奴做的?簪極為滿意。
“你要過去嗎,我介紹新朋友給你。”阜青蘿指著柳亭對麵的一簇花紅柳綠,下麵站滿了同年的小姑娘。
玉奴搖搖頭,推拒:“不了,都知道我是做首飾的,若是到時候都讓我做,若是我拒絕了,一定會給你造成麻煩。”
“也對,那我叫人送你回穀家吧。”阜青蘿了然,玉奴是皇家匠師,若是每個人都拜托她做首飾,那麼她不累死。
將軍府的大轎子將玉奴送來,然後又將玉奴送了回去。
想著回去吧這個消息告訴給穀岑音聽,可是待回到穀家,卻又被告之穀岑音又走了,不僅走了,穀久之堯才南一並帶走了。
“玉奴,吃些吧。”蔣慧欣將菜夾到玉奴碗裏,看著她挑的有一下沒一下的。
玉奴點了點頭,可是還是沒有胃口。
這穀岑音是不是老喜歡玩失蹤啊,說走就走也不帶告訴一聲兒的。
“岑音不是不告訴你,是事態緊急,岑音必須親自去一趟。”穀榮說話也笑的有些勉強。
穀岑音受傷的事情他是知道,可是這事情也是迫在眉睫。
眼看著放榜之日沒有幾天,穀岑音不親自去一趟還真不行。
因為左臂受傷,所以穀岑音也沒有辦法日夜兼程,速度上慢了許多,從京城到太行山竟也花了兩天一夜。
穀老太爺正告別了寒山寺的主持,親自徒步下山,讓馬車在山下候著。
穀岑音眼見著穀家的馬車在山下等著便知道老太爺正在往山下走,躍下馬山,順著山路往山上走去。
“公子,你怎麼不在山下等著呢,你可還受著傷呢。”久之是真心心疼自家公子,這為了玉奴姑娘也是拚的不要命了。
“沒事。”穀岑音淡淡道,但看得出來臉色還是很蒼白。
“我的乖孫子,今年怎麼這麼主動上來接爺爺了?”一中氣十足,腳步穩重的白發老人,穿著一身灰色的僧袍,皮笑肉不笑的嚴肅模樣,卻說著不著調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