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麼說,有些東西你會,你爹也不會。”穀岑音推測極快。
看著玉奴點頭之時,心中陡然一沉。
“對啊,譬如你上次看到的那塊玉,我爹就不會做,所以他才整玉送來讓我親自動手。那塊玉對‘度’的要求極高,無論下手還是目測,都要小心翼翼。”玉奴說的極快,但也讓穀岑音心頭緊張了起來,“不過很可惜那塊玉沒了,否則我還能有一隻價值連城的釵子呢。”
“沒了就沒了吧。”聲音有些凝重。
玉奴未在意,可是此刻穀岑音已經是滿懷心事,玉奴稍微能察覺到。
在外麵用了午膳之後,兩人便回了府。
穀岑音是直奔穀玉琮的院子裏,穀玉琮正高興的澆著花花草草。
看到他的時候,還高興的朝他招手。
“小子快來幫我一起澆澆,那邊有壺。”
拿了壺一同站到穀玉琮身旁,正要開口就聽穀玉琮一陣嫌棄。
“去那邊去那邊,這邊我澆過了,你再澆,它們可就要撐死了。”
穀岑音幹脆放下壺,麵無表情的盯著穀玉琮。
穀玉琮不由得一縮。
“做什麼?有媳婦兒了還這麼不高興,我招你惹你了?”
說著就要踏步離他遠一些,衣袖一緊被他扯住。
“告訴我那個秘密是什麼。”語氣執著,大有一股穀玉琮不說他就不放他走的氣勢。
“不告訴你是為你好。”穀玉琮歎氣。
“現在由不得你不告訴我了。”
“那你先告訴我你知道什麼了,發生什麼了?”威脅是沒有用的。
穀岑音小聲道:“玉奴的爺爺金璽,教了玉奴怎樣做那塊金絲白玉。”
“多大點事兒,有什麼稀奇的,會就會唄。”穀玉琮不甚在意,誰不知道金家就是做首飾做玉料的。
“可是金橋不會,那塊金絲白玉如今隻有玉奴能做,金璽隻教了玉奴。”他是猜測不出金璽的意圖,可若是如此,得到金絲白玉的人遲早會找上玉奴。
“這是挺奇怪的。”穀玉琮摸了摸胡子,在院子裏來回思慮了幾圈。
最終還是拉著穀岑音去了房裏。
“玉奴的名字是金璽為她取的,他取名字的時候我還很奇怪,因為奴這個字並不是很好,誰會希望自家孩子為奴為婢,當時的金璽說,天下之財以金為首以玉為輔,在這潑天富貴之下,你我都是奴。這麼一說反倒覺得這孩子的名字,取的好。”一口氣說了那麼多,穀玉琮喝了口茶。
穀岑音深思,他們是做玉石生意,金玉首飾,可是這麼一說似乎金璽取的別有深意,這名字,為何不取給金橋?
“我認識金璽的時候,他還沒有金橋,大概因為他是前朝留下的唯一一個金匠師,所以他特別的惶恐,後來惶恐的心情逐漸消失,隨著他年齡的增大,他卻開始焦慮起來,秘密我是聽他醉酒所提,聽的模模糊糊,關於金絲白玉,關於前朝,關於地圖,而他醒後什麼也不記得,我就知道這是不能說的秘密。先皇推翻前朝,坐擁而上時,獨獨留下了他,金家上下除他之外別無他人。後來民間傳出了一句童謠:金玉鎖,鎖金玉;金為首,與為輔;鎖在手,無人走;誰開鎖,誰掌舵。”說完這段話穀玉琮就看著穀岑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