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有關你的資料我都存在別的地方,這台電腦裏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你放心。”寧偉旗緩緩說著,一如五年前自己生死一線的時候一樣,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給了她最需要的安全感。
很多時候她都不明白寧偉旗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她與他接觸不多,甚至一開始還有些討厭他,他很冷,也不愛說話,五年前的那一天,她曾在心底希望看到很多人來救她,但惟獨想都沒想過的就是寧偉旗。
他送她去他信賴的私人診所,進行了緊急處理之後確定症狀嚴重,後來又送她去瑞典醫治。就連醫生都說她已經沒治了,他隻是冷冰冰的板著臉,僵硬的吐出幾個字。
她不能死。
無論花多少錢。
因為他原因不明的堅持,她在生死一線掙紮了一個星期之後撿回了一條命。
但卻因為PTR和多重心理障礙,造成了生活行為困難,隻能住在精神病院。而寧偉旗又找來了端木澤給她做心理輔導,她才會有今天。
曾經她以為寧偉旗是看在盧建科的麵子上才這麼幫自己,但等她恢複意識之後,寧偉旗卻問她,要不要將她的情況告訴盧建科,她這才知道,寧偉旗為自己做的這一切,盧建科一點都不知道。
雖說不知道寧偉旗為什麼會這麼做,但聽到他這麼說的時候,林亞楠的心底的確充滿了感激之情,而且她當時的情況的確不容樂觀,她也不想讓盧建科和林子穎擔心。
自從那天聽到盧建科和林子穎為了自己要打掉他們之間的孩子的時候,林亞楠的心情很複雜,曾以為最近親近的人實際上並沒有血緣關係,但盡管如此,她也不想再讓他們擔心了。
其實她一點也不恨林子穎和盧建科,雖說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憤怒的情緒衝昏了她的頭,但她卻從來都沒有恨過他們。
他們也該為自己的人生多擔心一些了……像自己這樣的外人,就讓他們以為自己已經死了也好。
“嗯,那就好,謝謝你。”雖然這句話在這五年間已經說了無數遍,但她卻一次都沒有忘記過,而寧偉旗每次也都是風輕雲淡的‘嗯’一聲。接受她的道謝,仿佛這一切不過是舉無輕重的小事罷了。
但隻有她知道,自己欠他的,恐怕用盡一輩子都還不清。
她不知道寧偉旗為何幫她,但她卻隱約感覺得到,寧偉旗絕不會是那種會無緣無故吃虧的人,雖然她現在還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麼,但總有一天……他會從自己身上討回來的吧。
寧偉旗切斷了電話,看著身旁那隻黑幽幽的槍筒正指著他的腦袋,不由得放下電話,看著來者,平淡無奇的五官毫無懼色,但好像也沒有反抗的意思,隻是靜靜的看著對方:“這樣可以了嗎?”
來者是個身著黑衣,帶著黑色墨鏡的男子,他身後還有一群穿著同樣服裝的男人,他們互相打了個眼色,剩下幾個人便四處查看了一下,確定屋裏沒有其他人之後,便一直門口守著。
為首的男人似是他們的頭領,聽完下屬們報告的情況之後,對著寧偉旗微微一頜首,但手中的手槍卻並沒有放下來:“抱歉,麻煩寧先生在這等候我們老板過來,大概還有十個小時左右吧,我們並不想傷害你,當然……前提是,寧先生不反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