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房間底朝天翻了個遍愣是沒找著學素描時用的鉛筆還有畫板,我媽見我在房間鼓搗半天忙進來問我在找什麼。
我問她知道我的鉛筆在哪嗎,隨後我在我媽的引領下在儲物間找到了落滿灰塵的筆袋和畫板。素描紙和橡皮則不見了蹤影。
我從筆袋了抽了兩支2b和hb的鉛筆去客廳找了幾張a4紙就擱房間裏畫起來。
雖說有兩年沒動筆畫過畫了,但也不是十分生疏,伊諾的臉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畫起來也遊刃有餘。
其實當初學素描的初衷就是畫一些我印象特別深刻的人和畫麵,但那些畫麵大多是在夢中,夢這東西隻要一醒了就什麼都模糊了,根本就別想再記得夢裏的人的麵龐,但這次伊諾的臉我卻記得異常清晰,就像她的臉就長在我腦子裏一樣,這也證明了夢中的那個吃雞世界是存在的。
回想起來今晚我睡著時應該是晚上九點鍾,醒的時候是十一點,既然我能在那個世界裏遇到伊諾說明她那個時候也在睡覺。
這娘們睡那麼早,奇怪!
我慢慢的把頭腦中的圖像給複製在了a4紙上,期間竟然沒用橡皮(畢竟也沒有)。完成後拿著一張畫好一陣感歎,這畫得值不少錢吧,不不不,這是非賣品,無價!
我一邊自我炫耀一邊把它用手機排下來發給了衛青,他讓我等兩個小時,我隻好先睡。
淩晨三點的時候我突然醒了,拿起手機看到衛青一點半的時候過發消息來。
他編輯了一個文件夾給我,裏麵有伊諾的各種照片,賬號信息,在什麼地方留過言,發表過評論一清二楚。
衛青說信息量實在太大,他撿了一小部分比較關鍵的給我,我看著那10gb大的文件夾,心說這就是你特麼嘴裏的一小部分。
看著那些伊諾的資料我不禁感謝起自己是個好人的重要性,要是類似此類的個人信息大量湧入犯罪分子手裏那該如何是好。
我加了伊諾的微信,隱私設置成不允許看我的朋友圈。
從衛青給我的資料來看,伊諾的網上活動主要集中在fps類遊戲的社區論壇,她在一個平台上做主播,有二十萬粉絲,dayz,cf,武裝突襲,絕地求生的直播她都做,不過從最近的情況看她的粉絲在減少,評論區的黑粉多了不少,估計是全身心投入那個吃雞世界的緣故。
伊諾沒有開微博,隻在貼吧裏發過帖子,年齡19,在一個音樂軟件裏也有幾萬的粉絲,她不僅是個遊戲主播,還玩音樂,是個槍械愛好者,重點是這是一個十分有錢的女生。
奇怪的的是在衛青給我的資料裏竟然沒有一點伊諾的家人的信息,甚至照片都隻是她單個人的,沒有其他人,我心想怕是都被衛青過濾掉了。
資料裏顯示截止到現在,伊諾的最後一條動態是在ins發表的一張球場的照片。時間是二十個小時之前,地點是美國·芝加哥。
我拿出手機查起時差來,芝加哥時間與比京時間晚十三個小時,也就是說現在中國是淩晨,那裏中午剛過。
我在教室睡著是晚上八點到九點之間,這麼一算,伊諾那裏是早上六點到七點之間。也就是說她還沒起床,一直在睡,這麼說我在夢裏匹配到的那些人可能來自世界各地。
“我們都是被選中的人!”我在心裏默念伊諾的那句話。
一時間我睡意全無,在那個直播平台看伊諾的主頁時,裏麵有她發的吃雞視頻剪輯,看了幾個覺得沒啥意思,技術比我是好,但也牛逼不到哪裏去。
翻到最下麵時看到一個時長為三十五分鍾的視頻,標題是直播回放。我心想哪個傻逼看完你直播了還去看回放,畢竟很少有主播會全程錄自己的遊戲,況且這個視頻下麵顯示的播放量為五,也就是壓根幾乎沒人看過。我突然來了興趣,索性點進去看起來。
這把開的是單排,角色是一個紮著馬尾辮的亞洲女性,十分不解的一點是它的那套衣服我從未在吃雞裏麵見過——一件寬大的衛衣,下身一條迷彩短褲,沒有穿鞋子。
我越看越覺得眼熟,忽然想起來,這不就是我在夢中見到伊諾時她所穿的那套嘛,隻不過當時她上半身已經被血染紅了大半,而且穿著鞋子。
在準備區時,屏幕上方顯示人數為八十七人,一直沒往上升,而且準備去除了伊諾的人物之外看不見任何一個人。
倒計時結束,這把是沙漠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