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咬牙拔出陸雲飛身上的寶劍,上前幾步,猛然砍倒一名禦前侍衛,喝道。
“先帝遺詔在此,朕才是繼承大統的新皇!誰敢抗旨不遵,便是死路一條!”
陸雲飛喝道:“禦前侍衛,還不動手?”
荊風冷笑:“陸雲飛,禦前侍衛隻聽侍衛統領發號施令,你算老幾?也敢呲牙亂吠!”
慶王將劍丟給陸雲飛:“給朕殺了這狗奴才!”
陸雲飛揮劍直取荊風,荊風站在安王身邊動也不動,一道身影攔住了陸雲飛,馬正橫眉道。
“先過了我這關再說!”
慶王氣急敗壞,喝道:“禦前侍衛統領鍾楚何在?”
安王淡然應道:“禦前侍衛統領,自然帶隊守護在禦駕前!新皇登基,他忙得很,如何顧得上你?”
慶王死死盯住安王:“你……你們……”
安王用不屑的目光看著他:“早跟你說過,不要與太子爭!名不正言不順,硬要違逆天意民心,必招致慘敗!你以割讓邊境地界為誘餌,串通南昭、赤沙、和月國,挑起東、西境戰事,擾亂民心,動搖朝廷,迫害打壓太子身邊能臣,把太子左臂右膀支開,國內兵力大量引往邊境,好讓你的私兵及幾路叛將兵馬以勤王之名肆無忌憚直撲皇城而來!區區伎倆,豈能瞞天過海?從你開始著手做準備,我就跟在你後麵,你的路數盡在掌握……南方確實有一個安王在平暴亂、賑災、督戰,卻不是我,而是一位江湖故友,身形與我相似,仿人聲音幾可亂真,我‘不小心’被燭火燒傷麵容那夜起,便不再往南邊去,一切由那位故友披了麵紗代我行事!我有兵符和聖旨在手,什麼事辦不下?你已成孤家寡人,任何人都來不了,東關候你也不必等!他們父子忠厚清正,豈會聽信李源,與你同流合汙!至於連夜入城的守備營,你可能沒想到,李將軍身邊的副將孫子豪,是我少年故交,守備營入城,主將副將先就打了起來,分成兩派相對峙,沒人替你去圍攻太子府。你作好準備入宮之時,太子也同時進宮,不過是各忙各事你在父皇寢宮鬧事,太子率領群臣在大殿上靜待天明,好上朝議政,誰知等來的是內侍傳報先皇駕崩的凶訊,太子在極度悲傷之下,由大臣們擁戴登基!”
灼灼火光照見慶王臉色慘白,眼神絕望,身邊死士陸續倒地,陸雲飛與馬正對決不下,陳規和趙源加了上去,以一敵三,他漸漸被逼入死角。
慶王喃喃說道:“我去看了明珠,沒想到她還是有辦法將兵符送出去!我那時該拿下兵符……”
安王冷哼一聲:“明珠身邊有陳規馬正和眾多侍衛,你敢無禮,看他們能放你出安王府?即便我不用兵符,你也沒有勝算!”
牆角邊,陸雲飛終不敵安王府三位高手,被趙源一劍刺穿心髒,臨死還大睜著眼,最後看一看慶王,方才慢慢滑倒下去。
慶王大痛,仰天長歎:“天不助我啊,命絕於此!明珠!下輩子再來尋你,我絕不會錯過!”
腳下一頓,倒在身邊的一名死士手上長刀直飛起來,慶王抓握在手,就要往脖子上抹。